“小A,啊啊啊啊啊啊!”
野獸受傷般的瘋狂嘶吼,逐漸沙啞,像是失去了自己的靈魂。
死死地摟著那具早已冰冷的身體,不管那簇黑色的利刺散發著如何危險的氣息,黑髮壯漢不顧一切地,反而將身體埋得更近了,眼裡應有的神采此刻也被濃濃的絕望侵蝕。
“真是個傻子!”不遠處的豔妝婦人鄙視地看著失魂落魄的黑髮壯漢,出言諷刺了一句,但卻沒有任何行動。
就在所有人無動於衷地旁觀的時候,異變陡生,被黑髮壯漢緊抓著的菸灰裝女孩如易逝的煙火,緩緩散成了紛散的熒光,融進了黑色的利刺當中。然而,黑髮壯漢還未從失去菸灰裝女孩的悲痛中掙脫出來,相同的歷史再一次重演了,一根相同的黑色長刺側延而出,將黑髮壯漢那緊緻壯悍的身軀輕鬆透過,殃及了背後的窗,以及途徑的建築層。
整齊的創口下,留下了狼藉的場面,沿著斜斜的黑色的流光,外面的那無辜被波及的五層小樓毫無阻礙地任由其穿過自己的身體,外面警報聲大作,慌亂的人們像是受驚的鳥群四散奔逃,失控的尖叫裡彰顯著人們面對未知災難的無力和渺小。
但這些,黑髮壯漢早已不在意了,突如其來的死亡沒有帶給他多狼狽的反應,相反,就是嘴角里多了一點慶幸的笑:“小A,等等我,我來了……”
啪!
話音剛剛完了,黑髮壯漢也隨著菸灰裝女孩的後塵,融進了黑色長刺。
“還愣著幹什麼?傻了?等著人家一個一個解決?還不上啊!”終於,在出現了第二個陣亡的殺手後,有人慌了。
在出現超出己身意料之外的情況時,稍微一點刺激都有可能讓人無法保持冷靜。就像現在,在這種詭秘莫測的攻擊方式接連摧殺了兩個實力不俗的殺手後,在尚不明確林淵本體所在位置的情況下,一句話就可以讓人盡力維持的鎮定與冷靜土崩瓦解。
餐館裡還剩存的那些人大部分都離開了自己原來的位置,手裡蓄勢已久的攻擊轟然爆發開來,目標正是黑色長刺延伸的根部的大概範圍。
“轟!”“咚!”“咔!”“嘶啦——”
只是微微眨眼的須臾,在眾人鬆開手的下一刻,五顏六色的光就從四面包抄了那一片區域。然後,如雨過初晴的天劃過一抹鮮豔的彩虹,猶崩開的線條散開,又如爛漫的星空中,流淌過一道道美得炫目的流星雨,被渴望探尋神秘星空的天文愛好者用手裡的相機記錄下的永恆。
美如畫,靜如潭,所有來勢洶洶的攻勢都在一隻微張的手下失去了所有威脅。夜黑長衣下,青稚的面龐在緩緩抬起的兜帽下,蒼白無色地俯瞰著那些人。雖未言,但在他眼中的所有人都有一種被視為螻蟻的渺小感。
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出現的,就好像之前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消失的,似乎他就在那裡,但又不在那裡的錯亂感覺。
“定!”
就在眾人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懾的瞬間,那少數沒有動彈的人裡,那名豔妝婦人一掃之前的撩騷魅樣,神情難得嚴肅地隨手甩出一枚硬幣大小的圓盤,如無視了空間可見的距離一般,即可出現在了林淵頭頂之上。就在圓盤停留在半空的間隙,豔妝婦人雙手迅速合一,左手抱住右手,右手兩指並出懸於人中,輕喝一聲。
如響應了豔妝婦人的號召,圓盤隨聲碎成大小均勻的六片殘片,分別從六個方向旋轉開來,然後在圍繞林淵的六個方位燃燒起來。
啪啪啪啪啪啪!
伴隨著燃燒的爆裂聲中,林淵的身體從上到下被燃著金黃色光芒的方片瞬間插中,從林淵身體延伸出來的部分牢牢地釘在了地上,六個角度,剛剛好的六片金黃色方片。
“該你了,17號。”豔妝婦人看到自己的攻擊奏效後,臉上流露著殘忍的笑,看著一旁的禿頂漢子,伸出了戴滿戒指的骨凌凌的手,在其背後輕輕一推。
隨著慣性,禿頂漢子的身體向前一個趔趄,與之前的圓盤如出一轍,無視空間距離的存在,直接搖晃了一下身體出現在了林淵身邊的小女孩的面前。似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刻,眼裡帶著面對死亡的顫抖,禿頂漢子反而認命地撲向了小女孩,胸口心臟裡嗒嗒的機械撥動彷彿也隨著禿頂漢子的心跳呼之欲出。
豔妝婦人抱胸看著眼前的一切,臉上殘忍的笑更加濃烈,像是在欣賞一件難得的藝術品一般。
哼哼哼……這件充滿神聖能量的天使之眼,可是擁有著壓制百分之八十黑暗能量的附加屬性,足夠困住你一段時間了。就算你可以出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