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朝歌。”
烏髮玉顏,美而不豔;平滑的額尖垂下幾縷髮際,與刀裁墨眉,漆黑深邃的眼睛交相輝映,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與震人心魄的嚴肅,反而是一種安靜平和的感覺。面若桃花之嫣,鼻若高聳之翼,唇若硃砂之赤,笑中春風威不露,尖尖的下巴反而賦予了他靈秀的氣質。陽剛堅毅被清柔淡雅所取代,本來應該屬於一個女孩子才具有的容貌卻反而組合在這樣一位安靜的美男子身上,又是顯得那樣地和諧。此時的他身著一件素衣輕衫,半倚靠在一座書架的稜角邊上,手中捧著一本開啟的書扉。聽著由近及遠的“噠噠”腳步聲,他的嘴角勾起一絲若隱若現的弧度,輕輕道。
聞聲,清脆的腳步聲在轉過一個拐角的時候停滯下來。待觀書的素衣男子將埋在書中的頭緩緩抬起,一個不胖不瘦,身著藍黑相間外衣的男子映入了他的眼簾。與他相比,面前的這個男子倒更顯得英武陽剛,濃眉大眼,面色略顯黝黑,須前微濃卻不顯老城,正常人的模樣中,又多了一點沉穩穩重的氣質。他,就是素衣男子口中的朝歌。
“葉宿見過李淵了。”兩人面對面,朝歌只是簡短地敘述了幾個字。
“嗯,我知道了。”對於朝歌風塵僕僕為自己帶來的這個訊息,素衣男子並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只是又輕輕地笑了一下,並無言語。
素衣男子這樣淡然的表現,反而讓站在一旁的朝歌有些著急了,悶聲又提醒了一句:“無月,你應該知道我什麼意思。”
“是指我和李淵之間的衝突吧,”素衣男子無月自是心領神會,抬頭又看了一眼朝歌,又補充道:“那又怎樣?”
“好吧,沒什麼,只是過來和你說一聲。”朝歌看無月無所謂的樣子,無奈地撅了撅嘴了。
就在這時,響徹學院的朗朗聲傳到了圖書館無月的耳邊:“高階2班,葉宿,挑戰王榜九強無月,請無月同學選擇是否接戰?”
“砰——”素衣男子無月重重地將面前的書合在了一起,頭歪向了一邊,冷冷道:“接戰。”
“怎麼回事?有人選擇向你宣戰?”朝歌吃驚不已。
“該來的總會來的,走吧。”無月離開書架,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嘴角一斜,率先走在了朝歌的前面,朝歌也沒什麼多餘的動作,跟著無月的腳步也離開了……
樹影婆娑,金黃色的陽光被茂密的樹杈分割成朵朵燦爛,撒在地面上。微風撫過的樹蔭上枝葉之間的相互碰撞所發出的“沙沙”聲,恍若自然的天籟,偶爾剛綻放枝頭上的粉色,在不住的顛沛中蕭瑟地結束了它的一生,無助地拋向大地,零落成泥。光影斑駁的亮斑,被忽然出現的黑影遮住,又忽然放開,留下一陣陣急促的腳步。看著不知從哪飄落的零花落入手心,這個身著素衣的男子腳步又緩了下來,眼神中充滿著淡淡的感傷。
“怎麼了?”素衣男子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粗壯的聲音,詢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罷了。”素衣男子清靈的面孔恢復了常態,頭也沒有回,只是簡單地回答了一聲。
他們,是匆匆離開圖書館趕往訓練場的無月和朝歌。
“嗨,葉宿,忽然之間就擁有了匹敵王榜十強的實力,等級竟然到了天服十九階。我記得,三個月前,葉宿也不過是天服九階的實力吧,怎麼突然間實力就達到了這種水平,這進步速度也太快了,讓人難以置信。也不知道這三個月的時間裡,被學院列入可能強制勸退名單(黑名單)的他,在院外到底遭遇了什麼,莫非有什麼奇遇?”朝歌對葉宿的突然崛起也是心懷疑慮,納悶道。
無月聽後,笑了笑:“這誰又能知道呢?”無月攤開緊握的右手,粉色的花早已蹂躪地不成花形,隨意一拋,丟落進一旁花壇的泥土中……
正值週末,訓練場裡的人也是稀稀疏疏得少,葉宿站在王榜前按下挑戰之後,引起的動靜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什麼情況這是?”“那個人摁的。”“什麼,那不是兩天前第一個闖過淘汰場的,然後被叫到教導處的冰心葉宿嗎?”“三個月連跳十階,現在已經是天服十九階了。”“臥槽,這麼牛B,這實力也應該能排進王榜了。”“現在不就在挑戰嗎?沒聽到他要挑戰王榜九強,無月嗎?”“這麼囂張,直接挑戰王榜前十?”“呵呵,很正常好吧,當初人家可也是這麼著就和現在的王榜首強龍琅天齊名打到王榜首強的,好不好?”“嗯,也不知道無月會不會應戰,如果不應戰的話,估計就看不到王榜級別的精彩打鬥了。”
訓練場裡的人正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