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嘛,這樣才像點樣子。”肖格倒是一點都不緊張,反而歪著頭注視著從下面衝上來的那十幾個人,任由他們一點一點地接近自己。
幾十米長的臺階,在那十幾個人的腳步下,越來越少。反觀那機械師肖格則是無動於衷,好似在欣賞著那十幾人舞動的步伐,以及那孤注一擲的眼神。
似是欣賞夠了,機械師肖格放在寶座扶手上的手緩緩抬了起來,越過了肩頭,越過了頭頂,到了最高。
啪——
一個清脆的響指被打了出來,那機械師肖格的嘴角彎起了一抹戲謔的笑容,笑得很美。
沒有人知道機械師肖格這個舉動是什麼用意,直到他們聽到了周圍地面發出的那細微聲響。
咔咔咔咔咔!
很多人看著旁邊的地面,或者回過身去看後面,他們找到了發出聲音的罪魁禍首。是地上那些零碎的鋼鐵碎片在動,搖搖晃晃的,然後幾秒鐘後,突然騰空而起,直直地飛了出去。
那些鋼鐵碎片的異動,驚得地面不少人身體都冒出了滾滾的天服能量,並且嚴陣以待,直到反應過來這些東西的目標不是自己後,才稍微放心地鬆了一口氣。
那些鋼鐵碎片也從那些在金字塔上急衝的人身邊掠過,但可能由於速度太快了,僅僅聽到嗡的一段聲響,便消失在了他們的感知中,使得他們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那些極速穿梭在空氣當中的鋼鐵碎片也在發生著變化,它們不斷脫去身上的負擔,金屬碎屑不斷散落,頂部顯得越發尖銳,但那尖卻是圓潤的。
它們來到了機械師肖格的身邊,在王座旁浮動,聽話地像是翩翩飛舞的金絲雀。
密密麻麻越來越多,都懸浮在機械師肖格的身後,從地面上看,像是鋪天蓋地的機械狂潮,觸目驚心。
然後,機械師肖格的高舉的手放了下來,這個時候那十幾個人已經與他不足十個臺階的距離。
肖格放下來的手沒有落回到扶手上,而是做出了手槍的手勢,朝著下面那俯衝上來的十幾個人,扣動了大拇指,並且俏皮地做了一聲開槍的擬聲:“啪!”
這貨是煞筆嗎?怎麼和一個小孩一樣還做那樣的手勢,真以為那是真槍嗎?幼稚!
那幾個俯衝上來的人並沒有看到機械師肖格身後懸浮的那眾多的錐形金屬體,反而只看到了那幼稚的手勢,心裡不由得嘲諷道。
而下面的人看得焦急,已經有人喊了好幾聲,但不知道為什麼,上面的人卻還在莽撞地往上衝,似乎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話一般。
或許,是機械師肖格故意不讓他們聽到。
當這十幾個人懷著嘲諷的心情來到倒數第四個臺階的時候,他們臉上的笑凝固了,笑不出來了。
眾多長短不一,大小不一的錐形金屬體從機械師肖格背後探出了頭,然後從天而降,如那箭雨般洞穿下來。
這個時候,他們才瞭解到自己的想法是多麼可笑。
恐怖的攻勢加上迅疾的速度,根本無法讓他們做出更多多餘的動作,反抗的念頭剛剛升起,但也僅限於升起。
因為,那些錐形金屬體已經墜了下來。
啊——啊啊——
一聲聲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了起來,還是那些人失足墜落下來的身體。血撒了下來,很多的血撒了下來,那些人像是破了洞的血袋一般無止地甩著那紅色的雨,在配上那插進體內眾多的錐形金屬體,勢頭不減地朝著下面的人群衝了下去。
“衝上來的時候,就應該做好死的覺悟!”
最後一個掉落下去的人是距離機械師肖格最近的,所以他清晰地聽到了這句話,以及那半邊臉上露出的殘忍的笑容,臉上的悲哀和身體的疼痛攜帶著他一起墜落下去,只不過他彷彿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抽離自己的靈魂。
“快閃開!”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待在下面的學生沒有一個是庸人,就算沒有提醒,他們也看得出那錐形金屬體可不僅僅是掉下來那麼簡單,而是直接衝著他們過來的。
金字塔下方頓時亂成了一團,很多人都在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或者動用自己的身法戰技,或者用自己慣用的兵器阻擋落下來的錐形金屬體。
這裡面也包括葉宿,他的右手下意識地把幽月若夢一摟,緊緊地摟進了自己的懷裡,左手五指頂天,冰藍色能量狂暴地湧了出來,在掌心集結成一道又一道冰藍色的紋路,架構成一張可以完全護住葉宿和若夢兩人的大盾。
冰心天服隱藏戰技,冰心天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