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若夢遠去的背影,若家家主臉上更多的是無奈,嘴裡喃喃道:“這孩子可真聽話,說讓走還真走了,唉……”
嘆了幾口氣,若家家主站了起來,整頓了一下這傷感的情緒,慢悠悠地走了出來,朝著小屋的後面走了過去。
這距離也不長,走不了一會兒,若家家主便來到了後面,那裡裝飾地很淡雅,有著些小樹,小草,看生長的模樣是經常被精心打理的。
它們圍繞在邊界,沒有一點的逾越,所以在它們的中央是一片乾淨整潔的空地,在那上面是一塊精緻的石碑,上面落有寥寥幾字:若嵐之妻,樓可夢
若家家主輕輕地走了過去,站在那石碑的面前,手伸出來,輕柔地撫摸著,從這一邊撫到那一邊,眼神裡都是輕柔。
“咱們的女兒啊,可真不會疼人,這一點真不像你……”若家家主喃喃著,記憶漸漸回到了從前……
雨在下,淅淅瀝瀝地,打溼了樹葉,撒在地面上。溼淥的土壤散發著腥氣,一行行人踩過水窪,任由濺起的水柱打溼,行走地很匆忙,前後的人緊緊跟著,像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不能停。
不一會兒,一片簡陋的小村子出現在了樹林的盡頭,破舊的房屋隨隨便便用茅草覆蓋,土地泥濘,水窪東一處西一處,像是很久沒有開發過的痕跡。
來了的人並沒有仔細打量這個村子,暫時停留,迅速分成幾波人衝了出去,分散在村子裡。
隨著幾聲嘈雜和喊叫,東西打翻的聲音,分散出去的幾行人帶著熙熙攘攘的人從各個茅草屋鑽出,匯聚在早已看不出路樣的土路上,被後面的人緊趕著走到村子裡的空地上。
不一會兒,村子空地出現了一大批人,似乎村子裡所有的人都被趕到了這裡集合。
沒有行動的少數來人,不同於之前行動的幾批人,大多數都是黑色的長衣,手中黑色佩劍,帶著黑色的面具,黑色戰地靴。
他們,沒有面具,灰色長袍下是環繞周身的盔甲,沒有武器。看著湧來的人漸漸安靜下來,處在為首位置的中年人劍眉一抖,輕輕的聲音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時間緊迫,走!”
說完,轉身疾走,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身後的人也應聲跟隨,而分散出去的黑衣人驅趕著人群緊跟。
不到半個時辰,眾人已經來到了一座巍峨的王府,黑**調的大門不加任何裝飾,兩座滅形雕像生龍活虎坐落兩旁,執劍而立,腳下白骨鑄成的高臺,有著陰暗的影子。
圍牆白繞著黑的螺旋圖案,在雨下映襯,壓抑的氣場橫在所有人面前。
有人戰戰兢兢地抬起了頭,略微仰了一下頭,在那王府的大門上方掃了一眼,一塊巨大的牌匾,上面落有兩字:若家
僅僅是看了一眼之後,那個人就覺得眼睛刺痛,不由得嗚咽著低下了頭,用手捂著眼睛**,而或遠或近中,還有幾聲剋制壓低的痛呼聲在呼應著。
在聽到動靜,以及在注意到那些人的動靜之後,為首的中年人冷哼了一聲,淡漠的聲音在人群當中迴盪:“真是愚蠢,若家這兩個字豈是可以隨便直視的?尤其還是一群人畜一樣的東西。”
這樣侮辱性的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激烈反應,所有人都低著頭,如同被宰割的羔羊般恐懼地晃著身體。
“時間差不多了,把它們都帶到各個府邸,由大人們分配。”中年人吩咐道。
跟隨在他身後的那些黑衣人全都低了一下頭,然後迅速分開,極有秩序地開始分配這群堆積在一起的人們。
很快,這群人被分成了一小股一小股被帶進了若家王府,分別被引到了各個府邸,用來作為那些大人的“食物”。
而這一批人當中有一個很特殊的身影,她沒有那些人身上渾身散發的死氣沉沉,相反則是用那靈動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事物。
若家很大,這其中的光景足夠這個女孩看上很久。
轉過一個又一個院落,他們這批人在幾個黑衣人的驅使下,來到了一個相比較於之前見過的幾個院落裡最大的一個院落。
院落裡有樹,以竹居多,清清幽幽的氣息瀰漫在其中,像是一幅水墨畫一般。
看到這樣的庭院佈局,很多人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能有這樣佈局設定的人,想必也是一個品味極高,性情典雅的人,那這樣的人應該是一個相對比較好的人吧?
沒有人會解答這樣的問題,黑衣人們只是將他們驅趕到了院子裡,然後分出一個人來,向門上叩了幾下。
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