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恍恍惚惚地回過神來,靈的詛咒從自己的回憶中清醒,看著周圍曾經溫馨和諧的家被摧毀地支離破碎,家人們也都倒在了地上,她的眼角隱隱有了淚花。
再看前面,那個帶著面具的,戾氣橫飛的那個深『色』法袍男人,踏著攝人心魄的步伐,似是催著命,緩緩地朝著她『逼』近過來。
“靈的詛咒,你的死期到了。”
冰冷的聲音像是對死亡的宣判,深『色』法袍男人一隻手抬了起來,橫躺在地上的那些破碎的零件像是感召到了呼喚,在地上蠢蠢欲動。
“器的力量……”靈的詛咒看著這一切,眼睛裡流『露』出了悲涼,雖然她的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可是當隨著這個深『色』法袍男人舉動的證實,她還是不禁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狐死兔悲嗎?”深『色』法袍男人冷笑道,將手對準了靈的詛咒。
隨著手掌逐漸橫擋在靈的詛咒的眼前,一股無形的能量波動從深『色』法袍男人身上席捲出來,將地面那些早已蓄勢待發的零件與碎片全都頂上了天空。
然後,一致調轉了矛頭,將方向瞄準了靈的詛咒。
嗡——
那些事物在空中咆哮著,金屬的泛著火焰的光,非金屬的隱沒在黑暗中,像是水中出現的漣漪。
在深『色』法袍男人的召令下,它們『露』出了兇猛的獠牙,撕咬向了地上已經動彈不得的靈的詛咒。
靈的詛咒臉上沒有了慌張,她知道,那個人不會來了,自己也該到此結束了。
想到這裡,靈的詛咒笑了一下,眼睛緩緩閉上。
砰——
一聲槍響,聲音大得幾乎是貼著耳朵。靈的詛咒也被這聲槍響驚得睜開了眼睛,結果看到了一個人,擋在她的面前。
而這個時候,那滿天俯衝過來的零件碎片等物全都化成了滿天的冰凌,失力地摔在了地上,濺起了一片瑩白。
“有必要趕盡殺絕嗎,南?”來人並沒有看那些摔得零碎的冰塊,而是神『色』嚴峻地看著不遠處的那個深『色』法袍男人。
“樓塵,你這是什麼意思?”深『色』法袍男人皺了一下眉頭,眼睛裡『露』出了不耐,他看著樓塵,又緩緩道:“你怕不是忘了身上的詛咒是怎麼來的了吧?”
“我知道,但是解除詛咒只需要尋找這裡詛咒的來源,並不需要將它殺死。”樓塵沒有讓步,回答道。
“你沒有必要,可我有必要,它必須死。”深『色』法袍男人冷冷道。
“必須死?”樓塵皺了一下眉頭。
“這是我的身份,你應該知道,樓塵。所以,讓開吧,別讓我為難。”深『色』法袍男人緩緩道。
“抱歉,我不會讓開的。”樓塵搖了搖頭,回答道。
“不讓開?”深『色』法袍男人似乎是失去了耐心,他冷冷地看著樓塵,開啟了手,威脅道:“我的實力本來就在你之上,再加上器的命源,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所以,你還選擇出頭嗎?”
聽著深『色』法袍男人說出的話,樓塵嘴角裂了一下,簡簡單單一句話:“那就試試吧。”
“好!”聽到樓塵這樣的回答,深『色』法袍男人終於冷了下來,大手一握,磅礴的力量直接噴湧而出。
感受著深『色』法袍男人釋放的力量,樓塵微微有些動容,臉上也多了一絲認真,全神貫注地盯著深『色』法袍男人。
但就在這時,從樓塵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影子,快速地襲向了他。
儘管它很快,但樓塵卻已經聽到了背後的破風聲,他迅速繞後,將手裡的槍對準了那道黑『色』的影子,直接扣動了板機。
砰——
一聲響之後,那道黑『色』的影子瞬間化為了一道冰藍『色』的冰塊,可來不及仔細察看,破風聲再一次從背後響起。
樓塵轉過身,卻看到深『色』法袍男人橫衝過來,一眨眼就來到了眼前,一枚碩大的拳頭狠狠地砸向了他的身體。
樓塵沒有猶豫,直接扣動了另一隻手上的槍,紅『色』的光焰直接噴『射』出,將深『色』法袍男人籠罩在了當中。
可是,下一秒,那枚拳頭直接破了出來,狠狠地砸向了樓塵,似乎剛剛的攻擊根本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阻礙。
嘭——
一聲沉悶的聲響過後,樓塵的身體毫無懸念地被擊飛了出去,越向了那座巨大的摩天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