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那個商場之後,王河就沒有允許隊伍中任何一個人離群,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求所有人在一起。
同樣,在選擇暫時落腳點的時候,他也避開了很多高樓那種型別的賓館,而去選擇這樣一個城中村,目的就是為了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迅速儘快安全地逃跑。
即便是現在,王河堅持眾人住在一個房間裡的目的,也是出於出現什麼問題可以相互支援的打算。
這不能怪王河太緊張了,畢竟經歷過一次的他根本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更何況現在是以他為主心骨,沒有其他隊伍援助的境遇,他不能不萬分的謹慎。
“希望不會出什麼岔子吧,拜託了!”王河由衷地默唸祈禱著,現在的他只能將希望寄託於虛無了。
外面的院子稀稀落落地颳著風,卷著地上的葉子到處亂飛,中間的幾棵快要枯死的樹枝杈橫直,像是要穿透這片夜色。
西邊有三個房子,其中兩個房子是黑著影,沒有開燈,中間那間房子的燈也在忽閃,像是年久失修導致電路也不穩定了,裡面有兩個影子。
“於哥你說王河是不是抽了,今天整個人都神經兮兮的。”在房子的床邊上,有一個穿著紅背心的男人嘴裡嘟嘟囔囔的。
“不清楚,誰知道呢,或許是招生精神壓力太大了吧,畢竟這一次的招生陣容有點失衡。”被叫做於哥的男人聞言停了一下手裡的活,隨便猜測了一下。
“嗯,不應該,總感覺王河在瞞著咱們什麼。”紅背心男人搖了搖頭,否定道。
“那你怎麼想的?”宇哥望著旁邊這個人,詢問道。
“我怎麼想的?呵呵,都是瞎猜的,不說不說啦。”紅背心男人哈哈一笑,直接將話一筆帶過了。
“有什麼可謙虛的,我還不知道你,平時傻呵呵的,其實比誰都精,如果王河不是因為之前和東院的劉學長關係打得好,這招生代表肯定是你的。”宇哥認真道。
“吼,抬舉了,抬舉了,這個倒不至於,只是我覺得王河吧,不,應該是他今天的表現很有疑點。”紅背心男人解釋道:“你就說,他不讓我們分開,要我們住在一起,不就是為了讓我們之間好相互照應嗎?但現在不什麼都沒有發生,他為什麼這麼緊張?”
“為什麼?”宇哥疑惑地看著紅背心男人。
“哈哈,你知道王河有個道具叫占卜盤嗎?”紅背心男人沒繼續說,反而換了一個問題道。
“啊,知道啊,那怎麼了?”宇哥還是不明白地問道。
“哎呀,你怎麼這麼笨,占卜盤占卜盤的,肯定是用來算兇吉的,你覺得還有什麼用。據我所知,那占卜盤可以算出無限戰場每一層的危險程度,並且還分出來五個等級,吉,小吉,半吉,兇,大凶。我估計呀,咱們這一層的危險程度估計就是最高等級,大凶。”紅背心男人刻意壓低了聲音,給宇哥解釋分析了起來。
“哦,這樣啊,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宇哥恍然大悟道。
“什麼怎麼辦,涼拌,現在能去哪,肯定得大家一起了,王河現在的打算估計也是這個,他不說估計就是不想引起恐慌,要是有人知道了,吵吵嚷嚷著要走,也是一個麻煩事。”紅背心男人打了一個哈欠,無所謂道。
“有道理,有道理,我就覺得你肯定能看出來。”宇哥點了點頭,認同地說道。
“唉,宇哥,你人也挺好的,就是這個,”紅背心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搖頭嘆息道:“有點不容易想到事情啊!”
“嗯,還好吧,反正我又不是靠腦子吃飯,只要戰力足夠就足夠碾壓一切了。”宇哥這麼說著,眼睛裡還在冒著光。
“行吧行吧,那你加油,我看好你!”紅背心男人也懶得給宇哥解釋太多,只能照著樣子鼓勵了一下,沒再繼續說了。
踏——
一聲輕微的落地響動,毫無徵兆地從兩人背後傳了過來。
紅背心男人原本彎下的腰也在這一瞬間僵住了,他趕緊轉過身,旁邊的宇哥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兩人同時面向了後面,並且手中也醞釀起了一股極為強烈的能量流動。
後面,是一個人,穿著一身漆黑的巫師服飾,帽簷壓得低低的根本看不到裡面是什麼情況,並且袖子那裡空蕩蕩的,不知是沒有手,還是說袖子太長,將手蓋在袖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