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
這個時候,那裡面已經沒有一個人了,安靜地像是沒有人來過。
“小光,小宇,你們兩個幹什麼去了,怎麼才回來了?”
望著站在門口,各自抱著一床被褥的兩人,王河不由得眉頭一皺,質詢起來。
“我們?”被叫做小光的人穿著一身紅色的背心,臉色古怪地看了一眼王河,語速緩慢道:“在找東西啊!”
“找東西?在哪找的?剛剛我聽烈他們說你們西邊房子那裡早就已經沒有燈了,你們去哪了?”王河狐疑地盯著眼前的兩人,繼續詢問了下去。
“是嗎?”另外一個叫小宇的人臉上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你笑什麼?”望著小宇這無端產生的笑,王河心中突然衍生出了一絲絲不安,並且在逐漸放大。
這一次,沒有人對王河的問題作出回答,只是一直站在門外的兩人開始擅自朝著屋內走了進來,步履緩慢而又僵直,根本不似常人的走路方式。
王河沒有再繼續說話了,他站了起來,冷冷地望著從外面走進來的兩人,手中墨綠色的光暈在忽明忽暗地閃爍著,像是在吐露著危險的氣息以示警告。
客廳內的其他人同樣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動,目光也都望著小宇與小光,只是那種眼神並不是在看自己的同伴,而是在看著敵人。
但小光與小宇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室內眾人那一觸即發的反應,他們還在繼續往前面走著。
啪嗒!啪嗒!啪嗒!
他們來到了屋子裡,依舊抱著手中的被褥,往前面走了三步,然後突然停了下來。
隨著兩人步伐的停滯,眾人的心也跟著提了一下。
然而,眾人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在王河,眾人的視野裡,事情往另外一個方向開始發展,停住腳步的兩人臉上突然多了一道裂紋,裂紋的跨度很大,幾乎將整張臉分為了兩個部分,但奇怪的是,裡面竟然沒有血流出來。
當這條縱貫臉龐的裂紋出現之後,他們的臉開始像乾裂的泥土一般開始向下脫落,一塊一塊地掉下來,然後摔碎到地上。沒有東西會是例外,頭,脖子,衣服,身體全都按照從上到下的順序碎開,像是決堤的堤壩轟然倒塌下來。
被褥失去了懷抱,掉落在地上,跟著下來的還有殘餘的肢體土塊,失落地掉在被褥裡,成為了沒有摔碎的幸運兒。
到最後,隨著一聲叮零零的金屬物體落地的響動,一切都歸於了平靜。
事情發生地如此突如其來,完全沒有給予眾人以反應的時間,他們只能看著,看著這些發生在眼前,然後才緩緩回過神來。
剛剛……發生了什麼?
疑問自然而然地從心裡延了起來,跟在左右的還有一絲絲憐憫與悲涼,即便大家只是合作的關係,但是最基礎的感情還是會有的。
狐死兔悲?還是悲憤,又或者是心裡更深層次的恐懼?
“第一支隊伍,還有七人。”
就在眾人的情緒還沒有升騰到最為濃烈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了整間客廳當中。
聲音是從南邊的窗戶傳過來的,眾人的目光也由之被吸引了過去。
漆黑的巫師法袍裹夾著不辨體型的身體,一個被精緻面具覆著半張臉龐的俊美男子斜倚著窗沿,嘴角抿著帶著冰冷的氣息,影響著他的眼神也是冷冷的。
他身後的窗戶不知何時被開啟了,微涼的晚風撫著涼意鑽進了房中。
“你是誰?”王河初見到這個男子,心裡莫名地一驚,說話的時候氣勢都弱了幾分。
“我?”這個問題使得那個俊美男子神情恍惚了一下,然後帶著幾分無奈緩緩道:“一個斷送你們所有人的人。”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王河自然也是被眼前這個男子的囂張激得怒氣上揚,他很想去反駁眼前這個男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的眼睛在接觸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到口的話卻生生又吞了回去。
“啊——”
突然間,王河身後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他趕忙回過頭,卻看到一群人紛紛後退著,空出來一大片空間,而中間是一個同樣穿著巫師法袍的男人,只不過他身上的顏色是綠色。
剛剛引發聲響的是源自這個綠袍男人的手,上面正掐著一個身材矮小的老生的脖子。
這個老生此時臉上是一臉的漲紅,明顯是被掐得無法呼吸,但是奇怪的是,他的雙手抬抬放放的,就是沒有伸到脖子那裡,雙腳也僵直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