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所感應的,離龍哥最近的方臉新生與黃毛老生都回頭看了看它,它們的臉上都是那種病態的慘白色,並且在注意到龍哥的詭笑之後,露出了同樣瘮人的笑容,像是在呼應它一樣。
這樣的舉動也就是一瞬而已,它們很快便轉回了頭,拖著腳跟在隊伍的後面,目光貪婪地看著它們前面的吳輝。
吳輝距離它們最近,只需要幾步就可以接觸到他的身體。
然而,它們沒有選擇動手,只是機械地跟在隊伍的後列,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直到,他們走到了走廊的一個拐角。
陳文信走在最前面,轉了過去,跟在後面的是和尚,同樣也轉了過去,
緊隨其後的是兩個新生,他們也轉了過去,直到下一個人,吳輝,他與前面的幾個人是一樣的,來到拐角,然後轉了過去。
什麼都沒有發生,有變化的也僅僅是吳輝的身體像是受寒一般哆嗦了一下。
“嘶~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冷了?”吳輝身體攏著,納悶地看了一眼四周,疑惑道。
沒有人做出回答,而那股寒冷也隨著吳輝說出的那句話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剛剛的那股寒冷只不過是突然產生的錯覺罷了。
隊伍裡還是那幾個人,大家都在埋著頭趕路,周圍的景象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產生一絲絲的變化,一切都看起來是那麼地正常。
吳輝雖然疑惑,但出於不想打擾別人的心思,也就沒有說什麼,只是如之前那樣安心地跟在隊伍當中。
然而,吳輝沒有注意到,在他感覺到詭異寒冷的那個拐角位置,那裡的空氣產生了水一般的漣漪,就好像豎立起來的小型湖面,漸漸地又歸於了平靜。
……
“和尚,你有沒有注意到,自從我們踏入到這個地方之後,我們總會下意識地忽略一些東西?”
穿過一個又一個教室,雖然有所停留,但陳文信也就大致地看了一眼裡面的場景佈局,卻並沒有像之前那般仔細地尋找,顯然其心思並不在尋找上面。
而當他們這些人在停留片刻之後,又再一次啟程時,陳文信忽然偏過了頭,望著一旁的和尚,眉宇間全是愁思。
“怎麼說?”和尚望著陳文信,等待著他的回答。
“說不好,只是有這種感覺,具體的我說不上來,所以想讓你幫我分析一下。”陳文信搖了搖頭,並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沒有線索,不太好分析,而且我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想到的。”和尚表示愛莫能助道。
“啊,也對,其實我有點後悔來這裡了。”陳文信理解地點了點頭,開始說出這樣的話。
“為什麼這麼說?”和尚聽著。
“我感覺這裡似乎並不是我們這些人就能闖過去的地方,我固然有時候自大狂妄,但並不是不通事理,這個地方太邪乎了。”陳文信感慨了一句,又繼續道:“如果有西院或者中院他們那批人一起的話,我估計我們現在會輕鬆很多。”
“嗯,這倒是,畢竟他們是有後五院的替身作為領隊,極限戰力是可以媲美戰副的實力層次,的確能提供很大的保障。”和尚點點頭,認同了陳文信的說法。
“而且,我早應該想到,有後五院的人來,這個無限戰場第四層的難度肯定會提升,絕對不會是以往那種難度水平,這一次是我魯莽了,我應該需要繼續等待的,至少應該要聯絡上其他的院系的代表才對。”陳文信考慮到這一切,表現得有些懊惱。
“這也不能怪你,畢竟西院和中院的代表是後五層的人,咱們沒有他們的聯絡方式也正常,而東院和南院不也是一直沒有聯絡上嗎,估計也是出現什麼變故了。”和尚安慰道。
就在此時,和尚從一個教室的門口經過,一股詭異的寒意突如其來地降臨到了他的身上,而這個時候,旁邊的陳文信也不說話了。
感受著那股莫名其妙的寒冷,和尚直接停下了腳步,望著陳文信那張慘白的臉龐,以及那平靜得可怕的眼睛,和閉口不談的沉默神情,他感覺有點不對。
腳步稍稍向後挪了一步,原本還是消散的寒冷又一次降臨到了和尚的身上,忍著這股徹骨的寒冷,和尚又試探性地向後退了一步,那股寒冷又霎時消失了。
和尚來不及去追究這詭異寒冷的源頭是什麼,因為答案已經呈現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