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能把孩子送出去,這是蘇家男人關上門,對著自己的妻子說的第一句話。
可是我們不送,那不就相當於挑戰聖樹的權威嗎?那不是要與整個村子的人為敵嗎?蘇家媳婦的眼神裡略微有些驚恐。
去TM的聖樹,我就知道小和是我的孩子,就算是送上我的命,我也不會讓我的孩子去送死。蘇家男人怒目圓睜,一副隨時抄起傢伙大幹一場的架勢。
我也不想我的孩子去那裡,可是我們現在這樣勢單力薄,衝出去不也無濟於事嗎?蘇家媳婦哭啼啼道。
當然不應該莽撞硬幹。蘇家男人冷靜下來,緩緩道。
那怎麼辦,我的孩子還這麼小,她還不應該去經歷這些事情。蘇家媳婦望著另一個房間,默默地流著淚。
那我們就逃走,什麼也不帶,直接離開這個村子。蘇家男人咬了咬牙,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
……
蘇家的逃跑是從祭祀那天開始的,他們知道在這一天所有的人都是不能出門的,所以要逃跑這樣的日子最好。
可是,禁忌畢竟是有道理的。
蘇家人的私自逃跑,使得祭祀偏向了不可控制的發展。
不好,有人出門了,還在往村口跑。村長緊閉的雙目霍然張開,滿臉的皺紋擰成了難看的表情。
晃晃悠悠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趕緊來到了院子裡。
院子的中央種著一棵槐樹,根裸露在外面,像是有意識地在蠕動著。而在另一頭,則是有幾個人,他們被埋在土裡,頭露在外面,嘴巴張得大大的,槐樹的樹根就插在了裡面。
該死,就差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