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棉花糖,害怕它被太陽曬化,又不捨得把它吃到嘴裡,所以就希望它永遠在他的掌中旋轉,越轉越強壯,越轉越柔軟,越轉越怕它爆炸。
他說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她對他好,可她對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很好,他曾以為自己在她生命中有一份獨二無二的位置,不是家人,不是朋友,不是愛人,就是一種特殊的存在。他一直這樣以為,直到葉媽的相親電話讓他意識到她的生命中會有一個人的存在更加特殊,她的丈夫。
他覺得彆扭、不滿卻又無處發洩,因為他也覺得自己幼稚,而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比他們之間的關係更特殊。
她當時聽到他的話飛起一腳就踹了過去,結果被人躲開。
明明剛才說的還挺像人話,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了,你沒有爹媽麼,沒有參考過爹媽的相處模式麼,你見過你媽對別的男人比對你爸更好麼?
有啊,我啊。
然後自然又是飛起一腳。
想她盛海桐,向來以雙手治天下,什麼時候成了只會動腳的莽夫。
整整一個晚上,她和他講什麼是愛,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永遠,什麼是在一起。她從十四歲開始談戀愛,又有多年編劇經歷做底,糊弄一個心智只有十六七歲的小屁孩兒簡直手到擒來。再後來,她甚至還送了一本自己為了寫本子而總結出來的戀愛寶典。
開春後,她忙著跟組、賺錢,接新的本子,沒什麼時間搭理這倆,想不到還真成了。
海桐笑了一下,說你們竟然讓我等了快十年。
十年前,盛家破產,菩提和陳光曾經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拉過她一把,她當時說我欠你們一個人情,一定幫你們完成一個心願,結果竟然讓她等到現在。
海桐用手把煙掐滅,說我以後可不欠你們什麼了。
“從那件事開始,你早就不欠我們的了。”菩提吐出最後一口煙笑。
“那件事說到底還是梁悅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