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跟大舅哥好好聊聊,晚上九點之後是成人時間,禁絕電話。”他伸手去抱她,語帶不滿。
“按平江的習俗,女方家裡如果有兄弟的話,未婚夫要先跟兄弟打一架,輸了才能嫁的。”她的手自然地環上他的脖子,咯咯直笑。
“為什麼?”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聽過這種風俗。
“這樣新娘如果以後受了欺負,還能找兄弟報仇啊。”她晃著腦袋得意地說。
“那我豈不是要故意輸給他。”他把她放在床上,翻身覆上。
“輸唉?你這麼輩子有輸過麼?”她伸出手去戳他的胸膛,嘴角笑的好甜。
“就我記憶中,沒有。”他握下她的手,去解她的睡袍袋子。
“從來沒有?”她不信。
“你見過我家裡有銀牌亞軍之類的獎牌獎狀麼?”他的手順著她的腰側慢慢向上滑,感受她肌膚傳遞而來的溫度。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藏起來或扔掉。”她撇撇嘴,咬牙忍受他帶來的震撼。
“訂婚的時候,大小姑姑也會來,你可以問問她們。”他笑著咬上她的頸項,一點一點繼續動作。
他們相識多年,對彼此的習慣有著超乎他人的熟悉,如今彼此相愛,連著床笫之事也慢慢熟悉。
兩人的面板互相摩挲,在他要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床頭的酒店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他低咒一聲,想不通是誰會在現在打電話。她額頭有一層薄汗,可還是笑著親吻他,探出手去接電話。
“哪位?”她問。
“葉女士你好,我是徐聰。”電話那邊傳來有些冰冷的男聲,菩提平躺在床上,大腦飛快運轉,想起來這位是傅秋天婚禮物件的兄長,今天來接他們的車就是他的。
“有事麼?”
“在下有一個不情之情,還請您往三樓咖啡廳一敘。”徐聰語調不變,好像這個不情之請對他來說是理所應當。菩提以手扶額,發現這人看似禮貌,其實性格霸道,慣於頤氣指使。
“時間太晚了,明天可以麼?”她語調一變,發現他又開始動作。
“如果您擔心我會有不軌,可以帶陳先生一同前來。”徐聰換了個說法,依然堅持己見。
因為距離近,陳光在電話這邊聽得一清二楚,他雖然好奇這個男人大晚上找自己女人的原因,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所以搶過電話說道:“我們要收拾一下,麻煩再等兩個小時。”
他話語含蓄,但是個成年人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菩提發出懊惱的聲音,陳光已經利索的扔掉電話,繼續手上的動作。
今夜種種,菩提後來每每想起都覺得尷尬萬分,不過陳光和徐聰兩個男人卻在咖啡廳裡十分坦然的微笑握手,互相稱讚。
雖然很晚才睡,但早上六點鬧鐘準時響起。兩人迷迷糊糊的刷牙洗臉,又十分鐘,海桐的電話直接打了進來,讓她趕個場去充當伴娘。
“開玩笑的吧。”菩提打著哈欠抹掉眼角的眼淚,一臉不可思議。
“誰跟你開玩笑,在1221房間,快點兒過來。”海桐乾脆的結束通話電話,菩提就又躺回沙發上打瞌睡。
他一臉清爽的吻她的臉頰,問怎麼回事。
“盛海桐說伴郎團新加了一個人,咱們初來乍到,不能輸陣也不能輸人,所以讓我去充當伴娘。”她閉著眼睛往他懷裡靠,嘴裡嘟嘟囔囔,“我活了三十年,還從來沒當過伴娘呢。”
“體驗人生嘛。”他笑著去拍她的臉,“醒醒,我送你過去。”
盛女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菩提半眯著眼任人折騰打磨,簡直比新娘子還舒服。陳光本來站在她旁邊觀看,過了會兒瞅瞅自己沒事做,出去轉了一圈,拿了個單反相機回來,開始跟婚禮攝影師搶工作。
那哥們兒見有人跟自己搶活兒十分不滿,看清人後就不再說話,不過陳光拍照只拍菩提,連海桐都拿他沒辦法。
伴娘裙是被另一位伴娘淘汰下來的殘次品,她本來還擔心自己不能穿,結果上身之後簡直像量身定做的一樣。
綠色的抹胸紗裙長直膝彎,她在他面前轉了一圈,笑著問好看嗎?
太陽慢慢升起,初升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好像田野裡的精靈。
他把單反相機拿在手裡湊上去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她就開心的笑起來。
有伴娘看不過去過來轟人,他也不惱,跟她說了一聲就往客廳走去,偌大的房間裡人來人往,他突然有種是自己要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