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口鐘,擱不住你亂撞。”她不出聲,想必臉色不會太好看,胸前鼓鼓囊囊地對著他,又惹得他渾身不自在,調開視線道:“看來御前適合你,最近是不是吃胖了?”
還是聽不到回應,皇帝咳了聲道:“這兩日南面的摺子來的多,朕要忙著追廣西那邊的軍餉,浙江那邊又逼著朕往杭州留漕糧,朕一個人忙不過來,楊司籍是個漏壺,你嘴巴緊實,朕信得過你,你幫朕支應支應,這事兒朕就不跟你追究了。”
見他把責任撇了個乾淨,只口不提她的損失,盛苡氣得胸阻,無奈他把政務拿出來跟她交換,只得淺淺應了個喏。
他又不依不饒地跟她死磕,“朕政務繁劇,你別跟著裹亂,朕不逼你,你也別不理朕,陪朕幾年,到時候你若還是沒改變心意,朕不攔你,你道好不好?”
皇帝心裡有自己的盤算,距她出宮還有九年,九年當中就算是塊冰也該被他捂化了,他就不信她能一直不饒人,不開面兒。暗中窺她兩眼,若再是不應他,他真該採取強硬的措施給她些顏色看看!
不料她拾了這茬兒,應了聲好:“奴才答應您,您也答應奴才,往後別來這出,跟奴才理不清楚。”
皇帝摘下她的手,脈脈含握住,“朕答應你,你當值時不這麼著。”
那不當值的時候豈不是說不準了?盛苡眉毛皺得很緊,她看得很清楚,皇帝有股不死不休的黏纏勁,一時半會兒可能真的不會放手,他翠玉的扳指扣在她的指縫裡,硌得她心底生涼,低頭看他,風霜高潔的氣度,水落石出的眼鼻,明明是尊帝王的身架,怎麼跟蒼耳子似的,見縫插針,兜甩不掉,再這麼下去,她不確信自己還能抵擋多久。
兩人相對無語,十指交扣,經脈微跳連通,似乎抓握住了對方的心神。
門外小六子的嗓音倉促報進,“回萬歲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