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經過這樣一抱,可以讓他對孩子多些憐愛。
時韻慧又是如何剔透的人,看著嫂子的一個眼神,她便也明白了其中的關竅,遂沉默下去。
“這孩子,剛剛還好端端的,偏偏這會子哭了起來。怕是看見了爸爸,想和爸爸撒嬌呢,雪妍,你將孩子抱給建安。”程夫人笑容滿面,柔聲說道。
葉雪妍應了一聲,孩子仍是哭鬧不已,她便抱著孩子上前,對沈建安微笑道;“沈先生,小少爺這會子發起了脾氣,您趕快哄哄吧。”
沈建安看了她一眼,眼眸又落到了孩子身上,終是伸出手,將孩子小小的身子穩穩當當的抱在了自己懷裡。
許是血濃於水,又許是父子間心有靈犀,孩子甫一躺在沈建安的懷裡,便立時停住了哭鬧,而是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好奇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不時還伸出小手,去玩弄沈建安的衣領。
沈建安望著孩子的小臉,眼底的神色卻是異常的複雜,直到孩子咧嘴一笑,衝著他露出幾顆細細小小的乳牙,那一刻,他的面容閃過一絲不可多見的溫柔。
程太太瞧著這一幕,心裡舒了口氣,而時韻慧,心底卻是又酸又澀,眼眶竟是忍不住的泛起了紅潮。
“這孩子長得很像您呢。”葉雪妍看著眼前這一幕的父子天倫,衷心說道。
沈建安的眼眸在孩子稚嫩的面容上停留了片刻,唇角微微上揚,看著她低聲應了一句;“不錯,他的確像我。”
葉雪妍回以一笑,心裡卻想著,等她再有一個孩子,鄭北辰也一定會如同眼前的這個男人一般,將孩子視如珍寶。
沈建安望著她臉頰上的梨渦,心底在一剎那卻掠過一股激盪的情緒,這樣的梨渦,與記憶中的重合,將他的一顆心細細密密的纏繞在一起,幾乎要令他透不過氣來。
他記得小時候讀過的一首詩,“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斜陽。被酒莫驚春睡重,讀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好一句當時只道是尋常。
他垂下黑眸,隱下眸心深處那一抹的絕望,當他抬首,面上便恢復以往慣有的冷峻之色,只向著時韻慧淡淡言道;“外間要開席了,你將孩子抱著隨我一起出去。”
語畢,他上前幾步,待時韻慧將孩子接過,便與之一道離開了會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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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便是鄭北辰領兵奔赴西南的日子。
月臺上,春風徐徐,吹在人的身上直讓人覺得暖極了,十分舒適。
鄭北辰牽著葉雪妍的手,二人一道向著專列的方向走去。
“雪妍,戰地的生活會很艱苦,你真的想好了嗎?”鄭北辰凝視著她,再次問道。
葉雪妍回握住他的手,溫婉一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