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著淺淺的戲謔。
葉雪妍將眼眸垂下,不好意思說是,卻也不願否認。想了想,言道;“我哥哥也到了前線,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下他的訊息?”
聞言,鄭北辰只淡淡笑起,伸出手為她捋好耳際的髮絲,道了句;“你只管安心養傷,葉風豪那裡我自有安排。等你身子好一點,我就讓他來見你。”
葉雪妍聽他如此一說,只覺得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下了地,不由得眉眼間淺笑盈動,臉頰處更是噙起了笑渦。
“時候不早了,你也快去休息吧。”她眉眼彎彎,柔聲叮囑。
鄭北辰看著她的笑靨,心裡卻是一陣陣的激盪,她對著自己,從未有過如此的神色,如今,讓他怎麼肯走?
“我可捨不得。”他的手虎口上滿是握槍磨出的繭,撫上她的面容時,粗糙的咯著她的臉蛋,帶來陣陣酥癢。
葉雪妍眼睜睜的看著他壓了下來,還未出聲,唇瓣便被他擢住,屬於的他的氣息,那樣霸道的撲面而來。
鄭北辰擔心她的傷口,便將胳膊撐在床上,只輕輕的吻著,淺嘗即止。
“雪妍,我要你記住,永遠不要在做這樣的傻事。”他的眼睛,如同曜石般的暗沉,聲音裡卻是含著一絲沙啞。
“我——”葉雪妍剛出聲,便被鄭北辰一個眼神制止了。他的目光是那樣的灼熱,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一槍,沒有要了你的命,卻差點要了我的命。”
那樣情深似海般的話語,只讓葉雪妍的心,怦然一動。
指揮所中,霧氣繚繞,一地的菸頭。
“司令,咱們的人傳來密報,扶桑軍三日後將會採取強攻。而俄國,也已經向著東北開始進軍了。”顧有德走了進來,恭聲稟報,眼底卻是滿是希冀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鄭北辰坐在那裡,中指與食指中夾著一枚香菸,眼眸浮在那朦朧的煙霧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內閣那邊怎麼說?”少頃,男人的聲音滿是冷寂。
顧有德沉默片刻,言道;“內閣方面只道如今北平形勢危急,不得不派重兵防守,讓咱們在堅持一段日子,援軍才可來救援。”
鄭北辰一聲冷笑,眼眸只如利刃般,透著寒冷的光芒。
“老顧,三日後,便是咱們生死存亡的時刻。”
“司令,這一仗,您有幾成把握?”顧有德咬咬牙,問出了埋在心底的問題。
鄭北辰沒有立刻回答,只吸著香菸,良久後,方才道了句;“這種問題毫無意義。無論我有幾成把握,我們都要將該做的事情做好,屬於我們的責任,推卸不了。”
葉雪妍披著大衣,在秀姐的攙扶下,還未走幾步,就覺得後背的傷口處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那樣尖銳的鈍痛,令她忍不住一聲輕吟,額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好了好了,別逞強了,快回床上歇著。”秀姐看著她毫無血色的一張小臉,不由得嗔道。
“不,秀姐,麻煩你扶著我,再走幾步。”葉雪妍卻是堅持,秀姐正無奈間,就聽一道男聲傳來過來;“胡鬧,你現在怎麼能下床?”緊接著,男人頎長的身影便大步走了過來,只攔腰將葉雪妍抱起,放回了床上。
一旁的秀姐眼見著這一幕,便知趣的退了下去。
葉雪妍經過這一折騰,只覺傷口處更是疼的厲害,她死死的忍住,一時間,只連唇瓣上都是褪去了血色。
鄭北辰看著她,眉頭緊縮,語氣裡不由得便是嚴厲起來;“傷口還沒好,你逞什麼強?”
葉雪妍看著他包含著怒意的眼眸,心裡卻是泛起了委屈,也不吭聲,一滴淚水卻是盈然而下。
鄭北辰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便是再也無法發火,當下只微微一嘆,將她的淚水拭去,聲音也是軟了下來;“你別哭,是我不是,我不該兇你。”
葉雪妍搖了搖頭,只道了句;“不怪你。是我自己不懂事。”頓了頓,似是要解釋一般,又說道;“我只是想可以早點下床走路。”那樣你便不用每天還要擔心我,這一句,卻生生嚥了下去,沒有說出口。
鄭北辰握住她的手,只笑了笑。看到床頭擱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粥,他端起,淺嘗一口,道了句;“不燙了,快點趁熱喝。”
說著,便舀起一勺,送到了葉雪妍唇邊。
葉雪妍伸出手,便要將碗接過來;“我自己來就好。”
“這麼多年來,鄭某還是第一次服侍人吃飯,葉小姐難道連這面子也不給?”鄭北辰眉眼溫和,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