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的候在一旁,目送自己離開這裡才對。
“對了,須巫長讓我將這封信轉交給您。”說著,一封泛黃的信紙交到怡河手中,開啟來看,上面只寫了四行字。
“城主勿憂,臣已傳書族人,令他們即日動身前來中原。
希望您也能允臣出去為他們置辦些東西,日後好做接待。
按照您的要求,工程已停,爐火已滅。
臣身兩日便回。——須涎 執筆。”
寥寥四行字,卻將怡河所要知道的資訊全部包含在內了。長嘆一聲,她移動兩步湊到火把旁,不消片刻濃動的火焰便將信紙包圍吞噬,只留了星點灰燼飄落地上。
“這裡的工程只是暫停,不要將那群工人放走。”怡河神色平靜地望著地上灰燼,話語卻是殘忍:“若是有人不聽話,那就直接拖走處理掉。總之,不要放這裡的任何一個工人逃出去。否則,我會親自治你們的失職之罪。”
話到最後,怡河冷眼看向身側之人,嚇得他周身一顫,立馬屈膝下跪道:“臣等必將死守此處,不給城主引任何麻煩。”
不可以讓任何人發現藏書閣底下的秘密,也不可以給這裡任何一個人有再見陽光的機會!
“好,你回去吧。”
說著怡河已轉身登上石質臺階,像是幻覺,只見她在跳閃著前進,彷彿只走了兩步便到了出口處,牆壁移動,紅衣女子轉瞬消失不見。
走出藏書閣,外面早有婢女候在門口,只見一人手中捧著尖緋色披肩,見到怡河出來後便迎了上來,恭敬地為怡河披於肩上。
現今的她彷彿又披上了那溫潤可人的面具,嬌小的身軀被婢女攙扶著緩慢向前行走,臉上是不露悲喜的平靜表情。
到了房門,她遣退一群婢女走進屋內,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頓時惑上心頭,不由得長嘆一聲,話也是有氣無力,“哎,這麼晚了會去哪呢。”
她將身上的披肩取下,臉上滿是疲憊與失落。
可就在她走到衣架旁準備將衣袍換下來時,一雙大手忽的從後面將她攔腰抱住,下頜抵在她的脖頸間,氣息溫潤。
“怎麼樣,被嚇到了嗎?”
溼潤得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讓她的嘴角也揚起了難得的笑意,“剛剛你在哪了,我怎麼沒看到你?”
她是真的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否則也就不會在他的手伸過來時身體一顫,隱在袖中的手尖殺氣閃動。
“我看到門口你的影子就躲在了門口後面,你自然看不到我。”蔣遙仍舊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深吸一口氣,“夫人好香啊,我好喜歡夫人…”
怡河皺眉,“聽說你到藏書閣找過我,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一直將他當成個孩子,天真的有些傻氣的孩子。而如今他的行為卻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了,雖然有些排除,但好像還不是厭惡。
“嗯,出事了。”他說的淡然,只是那拉長的嘆息暴露了他的低沉情緒。
怡河將他的手扒下,轉身面對著他,仔細的瞧著他的每一個表情,而他也仔細瞧著怡河,像是要將她好好地印入心中。
怡河心中一震!雖然已經讀出了他藏在心中的事,可她沒有挑明,只是問,“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蔣遙拉著她的手坐到床頭,而他則躺在床上腦袋枕著她的腿,雙手緊緊地握著她的一隻手。
“現在可以說了嗎?”怡河有點想笑,這還真是個孩子啊。
“嗯,可以說了”他抽抽鼻子,然後又將腦袋向怡河身上湊湊,才道:“你還記得我有個姐姐吧”
“嗯,記得。”
“我的姐姐是個既漂亮又知書達理的女子呢,她也非常有才華,記得當初連來府上教書的先生都比不過她知識淵博,而且她還很會彈琴,記得那年…”
“雖然這是你的姐姐,但你這麼誇她就不擔心我會吃醋嗎?”怡河打斷他的話,話語中帶著些醋味。
連她都分辨不清,這究竟是佯裝出來的怒氣,還是她真的吃醋了?當然,她更相信是前者。
“可我的夫人呢,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長得漂亮可人就連我姐姐都比不過。而且也是我蔣遙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最愛的女人!”聽她說自己吃醋了,蔣遙異常高興。嘴上也跟摸了蜜棗似的,甜言蜜語盡出。
“行啦,快說你姐姐的事吧。”彷彿也知道接下來說出的話會再讓他傷心一次,怡河也反手將他的手握緊。
忽的他將身子坐起來,表情是少有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