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紅油浸泡過似的,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要作嘔!
而蕭雪則顯然是看的多了,停止了反抗的她一臉的麻木表情,甚至在看到洛奈那充滿悔恨又有那麼些心疼的表情時,浮上臉頰的也只有嘲謔般的淡淡笑意罷了。
洛奈一聲長嘆之後脫口而出的是一句歉語,“對不起。”
“夜大俠不必如此,當初沒有聽到你的警告,以至於手上粘了屍魅的髒血也是我自己不小心,這根本就不關你的事,何來對不起我一說?”
曾經攜手對抗屍魅的畫面再次浮上兩人心頭,那一顆顆恐怖又腫脹的頭顱,銀白色的乾枯長髮和噴濺而出的烏黑髮臭的血液,一幕幕的在他們的腦海中穿行而過,在這冰冷漆黑的寒冬深夜漸漸膨脹成型。
“不管怎麼說,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時至今日你的手成為了這個樣子。。。,抱歉。”雖然這滿是亞紅色斑點的手看起來十分可怖,可洛奈還是緊緊地握在手中,除了心痛沒有一點噁心的感覺。
“其實也無妨,這不有手套遮著呢嗎?連我都不在意,夜大俠也完全不必心懷愧疚。況且,我可不是鎮麼嬌弱的小女子,本就不需要別人的保護。”
蕭雪趁著他的手道鬆弛的時候,將手從他的手中急忙撤了出來,舉在空中轉轉手腕,似是被他抓痛了。
“。。。。。。”洛奈將乳白色膠質手套遞到她手中,一時無話可說。
“我要回去了。”蕭雪低著頭緩慢的重新將手套罩在手上,帶著微微氣憤的話雖說出口了可身體卻沒有動靜,隱在黑暗中的紅唇微抿,像是在等著他的答覆。
“其實我還有一事不明白。”洛奈又將話題轉了回去,“就算是日後薛志山和蔣丞相的關係真的走到了冰點,那薛志山手中的證據又怎麼到你的手中呢?難道你有辦法使他自願的交出來?”
像是沒想到他一開口會說這個,雖然有些失落,可她還是打起精神又恢復了一貫的冷靜與精明。
“現在還沒有辦法讓他自願交出來,所以我們打算先從蔣琴兒那邊套出他的賬簿,看看有沒有有價值的東西。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早影就會將薛志山的私人賬簿帶回來,到時候就會知道結果了。”
洛奈挑眉,“我如果是你,就會暗地裡派他救出招香閣的迎花姑娘,控制著她然後從她那裡入手接近薛志山,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一個他一直防備著的蔣琴兒那裡。我敢打賭,明早他帶回來的賬簿肯定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
關於蔣丞相走私馬匹軍務證據那麼重要的東西,薛志山還沒有傻到會將它放在一個隨便什麼人翻一番就會找到的地方,畢竟,那也是他最後能夠安然保命的保障啊!
聽到他竟然完全否定了自己的策劃,還一口一個迎花姑娘,蕭雪的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般滿是雜味,再開口也陰陽怪調的,“呵,我竟然都忘了,夜大俠可是一直都很喜歡那個招香閣的迎花姑娘呢。看到她被人家正牌夫人教訓,心疼了?”
洛奈被她這不著調的話弄糊塗了,皺起眉頭沉沉的問:“你在說什麼啊?”
他明明是在好心的為她出謀劃策,連本就是無辜的迎花都設計其中了,她究竟從哪裡聽出來自己很喜歡迎花的?!
“我難道說錯了嗎?她被抓起來的最後一個客人可是你呢,聽說你還包了她一整夜?”說道這裡蕭雪略一停頓,胸口深深起伏,微眯的雙眼泛著寒光,“呵,您還真是面子大啊,能讓那個好久不接客,心高氣傲的妓女打破規矩。”
“蕭雪。。。”洛奈說的很是無奈,即使冷靜如他也忍不住低聲反駁,“她不是妓女,她只是賣藝,不賣身的。那夜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其實最後一句話他可以不說,卻還是不自覺的就報備出來。
“呵!”只一聲重哼,蕭雪不想再多說些什麼,轉身背對著他。
其實也真的不用說什麼了,自己連一句那個叫迎花的女人的壞話都說不得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晃得蕭雪用力拍拍自己的臉頰,像是在懲罰自己今夜竟如此反常,把自己拍正常回來。
然後她纖細狹長的手指在身側的假石山上開始緩慢滑動,轉著圈圈,冰冷寒意透過指尖侵入心骨,被風吹亂的長髮下,她蒼白消瘦的臉上沒有了表情。
洛奈沉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沉默不語的樣子,然後用同樣平靜地語氣補充了一句,“隨你相信與否,該說的我都說了。”
“。。。。。。”
“其實我今夜過來是有事要告訴你。”
“請說。”她的手指仍舊在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