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無窮的力量。
“怎麼,還沒看夠嗎?”不知過了多久男子才出聲輕輕喚她,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聽到此話素衣女子才轉回頭,稍抬眉眼。或許是被陽光照得時間長了吧,她的臉龐沒了平日裡給人的蒼白感覺,反而是白皙中透著紅潤,很健康,…,也很美麗。
“知道我在看哪裡?”兩人的距離太近,女子很輕易的就看到了他眼中的戲謔,斟了杯酒給他也開口反問。
她久久不肯移開目光的那個地方,就是他們欣欣嚮往卻不能再去的地方。
“嗯,從這裡確實能看到一點兒它的影子”,男子也轉頭向外眺望遠方,本是平淡的話語透著那麼一點蕭瑟的味道:“要再去一次嗎?現在。”
若是現在出發,騎上快馬,或許能在天黑之前趕到那裡。
“不去了。”女子低頭淺笑,雙手不自覺的絞上衣服,聲音依舊如常。
不去了,再也不去了。即使他還是那個執劍江湖的俊朗少年,她也再不是那個瀟灑快意,無拘無束的執劍女子了,而故地重遊也只是給自己徒增傷感罷了。
“對了,那個叫……迎花的姑娘,如今怎麼樣了?”蕭雪猛地想起還有這件事,不由得詢問起來。
“昨日已被蔣琴兒抓回府中關在一個雜貨房中,想來薛志山也已經知道這回事了。今晚我再去看看情況,有了進展再告訴你。”
蔣琴兒,蔣丞相的大女兒,如今是薛志山的正房夫人,為人任性刁鑽,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主兒。
聽此蕭雪點頭,伸手又是端起酒壺想為自己斟上一杯,怎奈酒壺中的酒已盡,只好作罷。
“想來她也是命不好,勾搭什麼人,不可非要是薛志山,這個跟蔣老頭的計劃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人。”蕭雪冷笑一聲,話語也變得殘忍:“沒辦法,那我也只能用她來做魚餌,釣條大魚了。”
她對這個女子確實沒什麼印象,只是在個把月前變裝進招香閣見過一面罷了,若是現在讓她說出個面貌特徵她還真做不到,畢竟她也只是她打擊蔣家的一個工具而已,記不記得面容根本是無所謂的事。
不過能把一個女子對心愛之人的感情作為對付他人的工具,做到這一點的她還是殘忍的吧。
入秋的陽光依舊耀眼,帶著暖氣的清風拂來竟卷著片片發黃的葉子掉落在桌上,大開的窗戶也被風吹著晃動,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對面的男子自從她說到這樣沉重的話題後便是沈著臉,對她的計劃不作表態。只是在看到她的舉動後沉聲叫來一旁候著的小二讓他將酒壺端下去,換些熱茶上來醒酒。
或許他們是都醉了,飲口暖茶也好。
入夜天氣轉涼,侍衛府北苑庭院內,搭滿枯藤枝莖的遊廊欄杆上坐倚著一個身著銀白色外衫的俊朗男子。
也許是剛剛的肆意揮劍太過投入,只見他的胸口不斷起伏,面色深諳。而他的身側是一把出鞘長劍,古銅色的劍身在夜色下散著瑩瑩光芒,彷彿和它的主人心有靈犀般,靜靜地沉浸在這無邊夜色中。
不知過了多久,洛奈霍地起身站立,眼睛霎時變得很是深邃,骨節分明的手將劍收入劍鞘後大步向外走去,途中不忘觀察著周遭動靜,然後一個飛躍便隱入濃濃夜色中不見了人影。
……
本以為只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被抓的迎花救出,襯著夜色再回到侍衛府中一切都不會被人察覺。他現在承認,是他把一切都看的太簡單了。
“你怎麼會在這兒?”冰冷的,甚至是有些敵視的聲音從橫在面前的黑衣男子口中發出。
第四十四章 赤影
這是一個幽靜的小巷,由於常年得不到陽光的照射石板路的縫隙間佈滿了菌類植物,就連牆壁上都是大片綠色的斑塊,在這月光輝映下異常滲人。而在這幽長小巷的盡頭便是薛志山府宅的後門,直通雜貨房。
狹窄的小巷中,兩個高大的男人幾乎堵住了所有可行的道路,低至極點的氣壓使這裡充斥著一種肅殺的感覺,強大的氣場在兩者之間遊走,誰也不肯若誰一分!
“那你又為何在這?”洛奈的聲音沒有起伏,又將問題拋回給他。
“當然是有任務所以來了。”黑衣男子說的隨意。
接下來寂靜!
“我想起來了。最近你是被前面那個宅子裡關押的女人給迷住了吧,想來救她?。。。。。。,若果是這樣我勸你還是回去吧,這不是救她出來就能解決的事”,男子走近,夜色下看不清他的面容,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