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硬撐著了,她真的好累好睏也跑不動了,剩餘的事就交給他來想辦法,他總會有辦法帶著她脫離險境的。
——所以睡吧,一覺醒來就會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這裡,誰讓他丟下自己一個人離開了呢,這就做是對他的懲罰了。
。。。。。。
當她再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從沒見過的雕花床上,同樣陌生的簡素房間中也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四周安靜的可怕。
她躺在床上不敢亂動,透過冉冉的燭光她知道現在正是夜間。
她很害怕,害怕這種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的環境,她會抑制不住自己去胡思亂想。於是她告訴自己,這是因為所有的人都在睡覺所以自己才會聽不到任何動靜的,這裡安全的很呢。
這種心理暗示可真是讓她安心了不少。
接下來的時間裡她就睜著眼睛望著床頂發呆了很久很久,中途曾想強迫著自己再睡一會兒卻發現怎麼也睡不著。眼睛睜得大大的,睫毛呼扇呼扇的,一直興奮的很。
她眨著眼睛,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問題,秀氣的眉梢緊緊的皺到了一起,嘴巴緊抿起來。
她在想昨晚的那個男人。
——那應該就是他吧?在這個地方能叫出她名字的男人也只有他了啊,況且是在當時那種緊急的情況下,況且還是用那種焦急的聲音,像是害怕她就這樣一倒不起了似的。
她懊悔。
當時要是在昏過去之前明確的確認一下他是不是洛奈的話,如今也就不會心煩的睡不著了!
而就在她無限懊惱與悔恨中,她又一次進入了夢鄉。。。。。。
夢中她回到了聖朝,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弟弟,蕭聖銘。他長大了,也成熟了,在他的治理下聖朝的經濟蒸蒸日上,聖朝的百姓幸福快活。這時的聖朝沒有了圖謀不軌的臣子,沒有了虎視眈眈的異國,一切都是那麼的安詳又滿足。
而她就在一旁微微笑看著,身上早已退下榮服換上舊裝,背上揹著裹布的長劍,扭頭對旁邊同樣微笑著的師父說:“師父,咱們可以走了。”
“五年期限未至,你確定你可以跟著我回歸江湖了嗎?”
她戀戀不捨的回頭看一眼正在埋頭處理國務政事的蕭聖銘,晃而轉過頭來,用力的點點頭說:“是的師父,我可以走了,這裡已經不需要我了。”
“可是我走不了了啊!”
就在這句話說完之後,她師父的笑臉開始變得猙獰又可怖,黑色的汙血從他的眼耳口鼻中流出來,柔順的頭髮開始變得乾枯分叉,張牙舞爪,身體如同殘破木偶般變得一節一節的。
“師父?師父你這是怎麼了啊!”
蕭雪驚慌的向後撤退,而四周的景象也在此時開始變得扭曲,模糊,黑暗!繼而一切都變了模樣。
所有的繁盛景象都消失了,一行如同行屍走肉計程車兵踏著整齊的腳步向她走來,所過之處房屋盡毀,鮮血滿地,大火漫天!
她想要阻止他們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辦不了,想要發生尖叫卻發現自己無法開口了!只能看著一群又一群黑壓壓的行屍走肉向著她走來,然後又生生的穿過她的身體朝著皇宮走去。
此時的她孤身一人,沒有人來幫她,沒有人來替她殺掉那群如同死人般的活物。
而她的師父就走在那群行屍走肉的最前面,在經過她時目光兇狠的蹬著她,咧著嘴角衝著她殘忍的笑,像是在嘲笑她:
——看,到了最後你還是一個人吧。
蕭雪瘋了似地往皇宮的方向跑,似乎看到了他們進入皇宮後的悲慘景象,心痛如刀絞。
“不要,不要,聖銘快逃!聖銘快跑!”
蕭雪發現自己的身體受到了禁錮,她拼命的掙扎卻怎麼也掙扎不動,只能拼了命的大聲喊叫,希望弟弟可以聽到她的聲音然後逃離。
“快!把她的身體按住!”
“不要,不要。。。。。。啊!”蕭雪猛地挺起身子,佈滿了紅色血絲的眼睛此時依舊滿是驚恐,她眼睛發直的望著前方,雙手死死的抓著身前人的衣服。
“蕭雪?蕭雪你還好嗎?”
蕭雪沒有說話,她的神智還處於遊離狀態,只聽旁邊的那人繼續說話:“這裡沒事了,你出去吧。”
“那。。。那行,客官有什麼需要再招呼我啊。”
“嗯。”
聽到房門被開啟又關合的聲音,蕭雪緩緩的將目光轉到旁人的臉上,而當看到那張染著緊張與焦急的熟悉臉龐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