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敵人也不是朋友啊。”洛奈開始對她要說的話有些感興趣了。
女人挑眉點頭,心知他不會離開了。
洛奈轉過身重新坐下,將玄月劍也重新放回桌上,“說說吧,我想知道的事。”
女人眼睛四處打量一下,然後身子往前傾,一手搭在桌面上衝著洛奈神色嚴肅的小聲說:
“城主死了。”
洛奈的瞳色瞬間變寒,雙手環胸冷冷的說:“如果這就是你想告訴我的事,那我想我已經沒有聽下去的必要了。”
見到洛奈站起身子又要離開,遮著面紗的女人急忙又說:“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奇怪為什麼堂堂的城主死了這裡卻還是這麼平靜嗎?”
“為什麼?”
女人沒有說話而是伸手一請,示意他先坐下再說。
“這下可以說了吧?”
女人的眼睛又四處打量,像是怕極了這周圍的暗處正藏著什麼人偷聽他們的對話。她的動作令洛奈也不由得四處觀望一下,心中也有了警惕之意。
“因為城主死去的訊息被壓了下去!”女人用極其小的聲音說:“如今除了櫟嵐護法之外沒有一個人知道城主已故的訊息,而且他馬上就要找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孩子代替那個已故的城主了,這樣一來他就可以一人控制朝政,且再也沒有人能制約他。”
原來是訊息被壓了下去啊,怪不得這裡的人只知道前日死了十幾個士兵而已。
想明白了這一點,洛奈苦惱的搖搖頭,用正常大小的聲音說:
“我想你找錯人了,我不是你們塔爾中的人,這裡誰掌權當政我並不在意。而且說句實話,聽你說那個櫟嵐護法會找個傻孩子當城主。。。。。。呵,我其實還是挺高興。”
“公子真的不在意嗎?”女人眼睛奸猾的眯起,“我想不是吧。”
“為何不是呢?”
“若公子真的不在意的話那也只是因為公子還有一事不知呢,我想公子若是知道了那件事之後就不會不在意了,而是會立馬趕在櫟嵐護法找到那個傻孩子之前找到她,然後殺了她。”
洛奈的表情嚴肅,“什麼事?”
女人的身體又往前傾,小聲的說:“那個傻孩子就是已故的城主暗中培養了十六年的童奴,專門為攻打聖朝而準備的棋子。”
“你不是說她是一個傻孩子嗎,她怎麼攻打聖朝?”
女人還想向洛奈解釋什麼,恰眼睛一瞥發現了那站在門口鬼鬼祟祟的三個男人,於是剛到嘴邊的話便又咽了回去,只是向洛奈微微一笑說:
“我只知道那個傻孩子在北山,至於剩下的就要看你的了。記住,櫟嵐護法剛剛已經出發去北山尋找那孩子了,留給你的時間並不多。”
女人站起身,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又說:“哦對了,忘了告訴你。”
“還有什麼事?”洛奈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女人,似是要將她的臉盯出個洞來。
——他是想再從她的嘴裡得出什麼他不知道的訊息啊!
而此時的女人卻顯得輕鬆了很多,聲音也不再有意拿捏著了,說:“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說完女人就朝著茶館的更裡面走去,三兩個人走過後再看,她已沒了蹤影。
一直站在門口的那三個男人見她消失不見了便急忙追了進來,走到她剛剛坐過的位置停下來看了兩眼閒適著飲茶的洛奈,便又邁開步伐追了過去。
午時,茶館裡漸漸清閒了下來。
當收拾茶具的小二兒來到桌旁時,洛奈早已沒了蹤影,只有一個盛著半杯香茶的瓷杯還往外冒著熱氣。
而小二兒的手剛一碰到瓷杯的口那瓷杯就化為了灰燼,裡面的香茶沒有了約束灑滿了桌面,嚇得小二兒一個哆嗦。
…
蒼冥山頂,潔心殿。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都告訴他了嗎?”
“都已經告訴他了,只是他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主人您說的那麼有用,恐怕難以替我們殺掉那個傻孩子。”
“哼,你都知道什麼!怡河他都殺得了。。。。。。一個傻孩子還不好說嗎?”
“是奴婢多慮了。”
白霧繚繞的房間中,一襲青衣背手看著那安靜的擺在高臺上的幾十座牌位,她的身後恭敬的站著的就是那個今早才和洛奈見過面的,頭戴黑色面紗的女人。
“你先下去吧。”
“是,主人。”
“對了,去看看那個女人,若是有一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