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狼皮面具身上,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最精緻的東西配最高貴的人。”
“滄流教主,我知道您是個聰明人,想必今日您一見到我就知道我來找您的意圖了。”蕭雪的目光望向窗外,還有一個時辰就是子時了,時間不早了,必須速戰速決!
蕭雪轉過頭來,目光灼灼的看著滄流水上,繼續說:“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滄流教主,我們何不開啟天窗說亮話。不管是因為夜狼的這封信也好,還是有別的什麼緣由,我知道滄流教主是有心想要幫助我們朝廷度過難關的,否則也就不會在我說要離開的時候留住我。但您卻又遲遲不肯點這個頭,那就由我將話挑開了說吧,我知道您心裡在想什麼。”
“哦?我在想什麼。”
蕭雪的目光變狠,說:“你在想幫助我可以,但是該有的利處不能少了你們滄流教的,滄流教主,我說的對吧?”
她的目光直直的盯著滄流水上,恨不得將他這張虛假的人皮撕裂,看看裡面藏著的究竟是方等妖孽,這麼磨人!
滄流水上這個時候才算笑的最真心,他動作優雅的玩弄著手中的茶杯,魅惑的臉龐上掛著看不出心思的笑容,緩緩才說:
“蕭公主,不要這麼沉不住氣。以後你就會知道了,你們蕭皇室能得到我們滄流教的幫助會是多大的幸事。”
“哼!”
滄流水上將黃色信封緩緩推到蕭雪面前,輕敲桌子兩下以引起蕭雪的注意。蕭雪扭頭怒目而視,問:“什麼意思?”
“看看吧,最後一頁。”
蕭雪眼光搖擺不定,思緒片刻後,一咬牙,將信封從桌上拿了起來,拆開,從信封之中拿出最後一頁紙。
映著蕭雪顫抖的手,滄流水上將頭仰靠在軟椅上,深邃的眼睛微眯著,冷冷的笑:
“這個夜狼,從八年前認識的時候就淨給我出難題,明知道我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卻還要以不接受教主之位威脅我,就怕我會趁機撈你一筆。”
蕭雪只是看著這信中的字跡就淚光浮現了。心一陣的顫動,嗓子眼兒彷彿被堵上了一塊大石頭般說不出話來,許久才強壓著情緒,說:“那滄流教主既然早已看了信中內容,又為何要有意為難?”
“我什麼時候有意為難蕭公主了?難道這一直以來不都是蕭公主在自說自話嗎?”
蕭雪的臉色轉瞬不定,攥著信紙的手一會兒緊一會兒松,胸口因氣憤還在不停的起伏,卻被他這一句反問給堵得說不出話來。
“滄流教主如今正是意氣風發之時,為何非得要將教主之位讓給夜狼?究竟在耍什麼花樣!”
滄流水上走到木窗旁,將半開的窗戶完全推開,望著窗外肆意一笑:“因為,我身上的武功已經盡廢了。”
“什麼?!”蕭雪驚得臉色煞白。
“這樣的理由怎麼樣?蕭公主。”滄流水上轉身,“你是第一個知道我武功盡失的人,是不是感覺很幸運?”此時的他竟然還笑的出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當初,當初那人不是給了你蠱毒的解藥嗎,為何。。。。。。”
“沒錯,他給了我解藥,那解藥也沒有一點問題。是我,是我的問題。”
當兩個月前教中的大夫告訴他,他的身體日漸虛弱,精神日漸萎靡是因為中毒之時,他竟然沒有一點意外之色,反而長出了一口氣。
接下來,他否決了大夫的所有建議,尤其是在大夫說要將所有與他的飯食有過接觸的人抓起來拷問的時候,他將他殺了。
那一日後,他照常吃著默冰送來的飯食,照常在吃完之後一邊揉著肚子一邊誇她做的真好吃,吃不夠。一日三餐,每餐都是默冰親手負責。
也就是自那一日起,他每次吃完飯後都會一個人閉關很久,將體內的毒能排除一點是一點,目的只為了能夠親眼見到自己的孩子出世。
時至今日,外表雖是沒什麼變化,體內的淤毒卻已經將他的功力消磨殆盡了。
………
“默堂主,這食盒?”
“放下吧。”默冰撐著頭,另一隻手拍了拍座椅旁邊的圓木桌子,示意他們將這幾個食盒放下就可以出去了。
“那默堂主早些休息,教主剛剛派人來說了,今夜就不來了,默堂主可以不用等著了。”
默冰皺著眉頭答應了一聲,“嗯,讓守在門口的那些人也全都退下去吧,百米之內,不要讓我看到還有人在,知道嗎?”
“是。”
只聽關門的聲音之後,舒雅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