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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白的···五顏六色的的野花竟相開放、

爭奇鬥豔。歐陽茹輕手躡腳地走著,碧綠色的長草岌岌,軟綿綿的好似棉花,仍然發出岌岌的聲響。

兩人都忍不住氣的回頭看去,在初夏的濃蔭中,施玉蘭的墳墓掩藏在一片綠色之中,低低矮矮、若隱

若現、漸行漸遠。

歐陽茹轉過身來,聽著著白鳥齊放,踩著著這耀眼白花,也為了調節氣氛,道:“在如此清風微蕩,

陽光明媚的早晨,你不如來高歌一曲怎麼樣?”

施妙不置可否,只一昧地低頭往回走。

已經是卯時,飛流三千尺而下,平躺在平軟的湖面上碧波盪漾,天上明日高照,河面上更反照出粼粼

波光、疊影重重。三不五時的有魚兒騰空一躍,張著它那油膩膩的小嘴躍出湖面來吸取養分,然後重重

落在湖面上驚起層層漣漪;盪漾開去。

湖岸邊花開滿地,熱鬧非凡。一朵朵顏色暗黃、形態嬌小的野菊花開的繁豔似錦,在萬綠從中一點點

的耀眼奪目。

大約因為從小生長條件的緣故,也因為同病相憐,歐陽茹對這種生命力頑強、可以無處不在的野菊總

是情有獨鍾。以前在丁山時,每次上山採藥,歐陽茹總會情不自禁地對這種遍地開花的野菊忘我欣賞,

流連忘返。

道路的前方陸續有人走來,他們眼角大都有殘留的疲憊和痛苦,面上神情的焦慮不安更是顯而易見。

歐陽茹的心底開始感到疑惑和雜亂,反而是施妙拉著歐陽茹的手一起走上前去。

施妙笑盈盈的道:“大伯,大嬸,前面人聲嘈雜,鬧得熱火朝天的,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其中一個已經年逾半百,頭髮花白的老嫗結結巴巴道:“前面正在分發此次疫後的藥品,我們剛剛去

領了回來。”老嫗一支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兩包藥,仔細道:“就是這兩包藥,他們還特意交代了我們要

小火細細熬,每一天服用三次。”話剛一說完,另一位老者便拉扯著要離開。

歐陽茹急道:“那麼請問是誰在那裡籌備著分發藥品?”

兩位老者一言不發,只是相繼睇了歐陽茹兩眼。良久方道:“是誰我們不知道,只看見主事那人身著

鐵青色的官府,站在後面對著身下下發藥品的官兵指指點點,評頭論足,也當真是老當益壯啊!”

他們已經走開了十多步,那老者回過身來:“只是聽底下分發藥品的人一個勁兒的叫他將軍。”

頭頂喈喈聲不絕於耳,燠熱的氣息在沉悶的空氣中不斷傳來,歐陽茹的目光呆凝,透露著一股淡淡的

憂傷。定定道:“我們快些回去吧!”

施妙臉上有幾分猶豫不決:“這已經是回去的必經之路,我們是義無反顧地走上前去,還是退避三舍。

如果真的就這樣走過去,肯定會看到他的。”

歐陽茹心裡咯噔一下,她不想見到徐正君,只是狹路相逢不能不見。歐陽茹衝著施妙淡淡一笑:“看

到了我們也當沒有看到吧!”

施妙沉著臉,不作回答。

歐陽茹婉言道:“其實懲罰犯人更好的方法,也是讓他知道自己千方百計傷害的人活得安然自若,氣

定神閒。所有我不怕他,不應該是他怕我嗎?”歐陽茹沒有再說下去,只徑直走了過去。

‘為著這件事,我還要怎麼樣低眉順眼、彎腰屈膝!’徐正君瞪大了眼珠,惡狠狠的把藥包扔在桌上。

太陽直射射得人直直睜不開眼睛,夢中的那個小廝彎腰駝背的趴在桌面上,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你說我養你還有什麼用!要不是人家略懂醫術將藥包完璧歸趙,上面查起來,你我豈不是都要起了

好心辦壞事,吃不了兜著走。’徐正君指著藥包罵著。

那小廝膽小如鼠,一個勁兒的喃喃道:‘將軍饒命!饒命···’

‘饒命’徐正君朗聲道:‘你的狗命是命那人家的命就是賤命一條,該死嗎?’

歐陽茹驚立起身,額頭上的汗珠直冒,徐正君的話如雷貫耳響徹雲霄。

連身旁熟睡得施妙也被驚醒,連忙安慰道:“又做噩夢了嗎?”

歐陽茹順著施妙的手勢靠在她的肩上,怯怯道:“他平日裡如此的暴戾恣睢,又怎麼會顧及他人的性

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