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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輪蛋糕,所以她只好從事務所裡出來,在烈日炎炎下等著進店。

她一邊擦著額上不斷冒出來的汗珠,一邊在嘴裡反覆唸叨著購物時常用的粵語。

她從星城過來快一個月了,可是天生駑鈍的她總是連這幾句日常粵語還不熟悉。

何況她根本不想做這種差事。

周永信早就有溫柔優秀的女友,可是誰都能看出來他和葉田田正在熱戀。

等到她買好年輪蛋糕回到事務所,已經花了整整一個小時。

她趕緊把蛋糕切好擺進碟子裡,往周永信的辦公室送去。

周永信並沒有關緊辦公室的門,剛剛靠近門邊,沈星瞳立刻感覺到冷氣從裡邊竄出來,帶著一股幽幽的花香。

周永信和葉田田站在窗邊。

他的手在葉田田身上游走著,帶著挑逗的意味,葉田田咯咯地笑著,一邊閃躲。

沈星瞳趕緊別過頭去準備走開。

“哎~葉田田半真半假地嘆了一口氣,“你不是有女友嗎?她要是知道了,你怎麼做呢?”

“現在不想那麼多。”周永信笑道。

“如果我偏要你想呢?我同她,你更鐘意誰?”葉田田扭動著身軀問道。

“她有你一半好玩,我都已經心滿意足,誰能同你這般活色生香?”周永信把五指張開以手當梳插進葉田田的發中。

“活色生香?”葉田田笑得花枝亂顫,“那她是什麼?木頭美人?死魚?”

沈星瞳不忍再聽,她做了一件大膽的事情,她把買回來的年輪蛋糕全部倒進了垃圾桶。

而周永信的辦公室裡,好戲才剛剛開始。

桌邊的花瓶裡插著一束潔白的花朵,正綻放著幽幽的香氣。

那是月下香。

它的花語是,危險的快樂。

“香港這雨還有完沒完了?”霍以昕“刷”地一下拉開窗簾,看著外面雨幕中川流不息的車流,語氣中帶著惱怒。

“你已經逛遍香港了,還有什麼好遺憾。”穆川看了看她,繼續手中的工作。

“你呢?玩得怎麼樣?我從來不知道你會喜歡乘船旅行。”她轉過身看著穆川狀似不經意地質問道。

以前唸書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心心念念盼著穆川能和她們一起參加夏令營,可是面對邀約,他總是笑著拒絕。

後來大家都畢業了,才有女生酒後吐真言,那個女生說:“穆川看起來對每個人都那麼溫柔,其實只是一種疏離的禮貌罷了,說白了,他對每個人都保持著距離,用微笑拒絕所有想要窺探他內心的人。”

以昕到現在還記得那個女生幽幽的聲音中帶著那麼多的遺憾。

可是穆川,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放棄尋找那位在孤兒院照顧他的小姐姐,甚至願意跨海而來,那麼多人求之不得的心,他卻願意敞開來歡迎她的進入。

可見那個小冰姐姐對他有多麼重要了。

穆川還是笑著,一邊收拾著行李。

“我看到她了,”霍以昕幽幽說道,“她真的很美,簡直讓人嫉妒。”

穆川並不否認。

“你有沒有看過克拉姆斯柯依的《月夜》?”霍以昕突然轉了話題。

“我對畫不感興趣。”他語氣有些冷。

“那麼你該看看,克拉姆斯柯依的《月夜》被譽為“愛情詩”, 用銀灰色的色調渲染恬靜的夏夜,參天的菩提樹,夜色中的薔薇花,池塘中漂浮著睡蓮和菖蒲,在那樣的時刻,一個穿白色衣裙的美麗少女,獨坐池塘邊的長椅上。但我覺得那幅畫卻很神秘,那樣的夜晚,神秘而幽邃,為何那個白衣女子不回家?她為何在深夜獨坐在那樣無人的地方?她又在看著什麼?我覺得你的小冰就像畫中的那個女子,美麗,卻更帶著一股神秘的色彩,而就是這股神秘,把她的美渲染地更加生動。”她一連串說了一大段話,“雖然同為女人我十分不願意承認,可是她的確是少有的女人。”

“難得在你嘴裡聽到讚美的話。”他終於收好行李。

“畫展還有兩天才結束,你這就要走?”她有絲驚訝。

當初要來香港的人是他,要提前離開的也是他。

“不,我現在不準備離開香港,我要在這裡住下來。”霍穆川朝她笑了。

霍以昕愣住了。

不是沒見過穆川的笑容,可是那些笑容都不是對她的,她自己心裡也明白,穆川為什麼一直不喜歡她,所以一直把這深深的遺憾埋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