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是組織的人陷害了那個教授,對嗎?”
童銳蹲在地上,仔仔細細的端詳著蘇的臉,似乎想從蘇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不過最後,他好像什麼收穫都沒有。
童銳微眯著眼睛看著蘇說:“你總問這個幹嘛?蘇,別忘了,當初是你自己要求加入組織的,你弟弟難道不需要錢治病了嗎?來,乖女孩,你繼續用這把槍射你自己,這樣,你既可以檢驗出你在任品心裡到底有什麼樣的分量,又可以逼她把引擎交出來跟組織換錢給你弟弟治病,兩全其美,多好啊!你不是愛上任品了嗎,來吧,現在是時候檢驗一下她有多愛你了!”
童銳的話說完之後,我看到蘇幾乎有些發抖了。
我知道,蘇不是害怕,她只是擔心我瞧不起她!
我憤怒的對童銳厲聲開口說:“你真是變態!為什麼要折磨蘇!你折磨完蘇,是不是也要用一樣的方法對付我和杜昇?一個破引擎,值得嗎!你家裡還有等著你回去的老婆呢!為了點臭錢,你連人性都丟掉了,值得嗎!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童銳像被我踩到了尾巴似的,倏地的站起來對著我怒吼說:“閉嘴!輪不到你說話!再多嘴我把他們兩個全殺了!就當著你的面,一槍一槍的射死!”
我被這個變態氣得渾身顫抖得像篩糠一樣,杜昇心疼不已的摟緊我然後對童銳冷冷的開口說:“關以豪,或者是童銳,我警告你,不要再以那樣的語氣跟我老婆說話。我覺得你應該跟我老婆道個歉,否則,你說我如果帶著她一起死在你面前的話,你費了那麼大的周章卻拿不回引擎,我想你們的那個組織也不會輕易饒過你吧!”
童銳聽了杜昇的話之後,臉色驟變,他幾乎是帶著猙獰一樣的可怕表情死死的盯著杜昇一直看,然後,很不甘心的對我開口說:“好吧,我道歉!”
我鬆了口氣。可是跟著,他卻在蘇的身上又開了一槍!
然後,他又說了一句“我道歉!”而蘇的身上就又多了一個槍眼!
我無法抑制的尖叫著!我覺得天旋地轉!我用雙手抱著自己的頭不斷地哀求他不要再向我道歉了!
蘇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似乎從外面衝進來很多人。但我已經顧不上去看他們都是誰、是好人抑或是壞人。我眼裡此刻只有倒在血泊裡、吃力的看了我一下之後、嘴角帶著甘之如飴的甜美微笑、慢慢闔上雙眼的蘇!
我掙脫開杜昇的懷抱哭叫著跑到蘇的身邊,我把蘇抱在懷裡歇斯底里的大叫不止,大喊救命!
我不知道是誰把我拉開了。然後我看到了一張跟我一樣悲傷的臉。
是李適風。
他也來了。
他把蘇從我懷裡輕輕的、溫柔的帶了出去抱在他自己懷裡。他眼睛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他抱著蘇飛快的向門外跑去。
杜昇把我攬在懷裡。我覺得自己眼前一片暈眩,肚子也開始一陣陣的絞痛。
在我失去意識之前,我好像看到在剛剛衝進來的那些人裡面,似乎竟然還有夏修。
我軟軟的靠在杜昇懷裡對他說:一定要留住寶寶!
然後在杜昇萬分焦灼和恐懼的眼神裡,我失去了意識……
……
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除了杜昇之外,我看到的,竟然還有我的後爸夏振興老同志。
我問他的第一句話就是:“蘇還活著,是嗎!”
我後爸對我笑眯眯的點點頭說:“放心,她活著。她中槍的位置都不致命,剛剛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但是由於失血太多導致大腦長時間缺氧,所以還是一直昏迷著,什麼時候會醒不好說。但是,總算還活著,不是嗎!”
我鬆了口氣。然後,我問的第二句話是:“寶寶還在我的肚子裡,是嗎!”
我後爸慈祥的看著我,帶著一臉暖融融的微笑告訴我說:“小寶寶很好。你這孩子,都要做媽媽的人了,自己卻還像沒長大一樣呢,冒冒失失的,總讓人替你捏把汗!”
我對我後爸努力笑了一下,然後強烈掙扎著要下地。
我想去看看蘇。
杜昇一下衝到床邊來,把我用力壓回到病床上掛著滿臉的焦急又是誘哄又是哀求的對我說:“我的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就安心躺著行不行!大夫說你不能再激動了,你要是再激動哪怕半次,咱家二寶就得被大寶帶走了你知道嗎!再說,你就是去看蘇她也不會立刻醒。你有了寶寶之後那麼愛哭,看見蘇渾身插滿管子躺在那就知道睡覺,你要是不哭我都叫你聲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