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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的少年打磨成如切如磋的君子。連晏早已褪去少年時期青澀的輪廓,精緻的五官被歲月洗滌得越發光彩奪目。

寧致遠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開口詢問:“皇上今日過來,可有何事?”

小抿一口酒,連晏笑:“哦?沒事就不能來麼。”

寧致遠搖了搖頭,也笑:“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因為連晏不許她在他面前自稱臣,她只好依著他的意思。

“近日不少大臣都上奏摺諫言我選秀廣納後宮。”連晏一邊說一邊仔細打量著她的神情,可惜她卻是噙著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握著酒杯的手指漸漸收緊,連晏的眸中劃過一絲黯然,隨即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你說,我要不要答應?”

寧致遠的心往下沉了沉。。。。。是啊,他都已經二十有三是該娶妻納妾了。

她彎了彎唇角,卻頭一回發現笑也是一件難事: “皇上已經到了娶妻的年紀,選妃。。。。。。也是應該的。”

彷彿早料到她會這樣說,連晏低聲笑了起來。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彷彿仍覺不過癮一般,直接棄了酒杯,拿起一旁的酒罈喝了起來。

寧致遠見狀,勸道: “皇上,別喝了,明日還要早朝。”

連晏卻置若罔聞,他的酒量不大,一罈酒下去後,人便有些暈乎乎了。第二壇才喝到一半,就被寧致遠奪去了酒罈。

“皇上,不要再喝了,你醉了。”

連晏半闔著醉眼,看向她,才發現已經看不真切: “給我。”

寧致遠搖搖頭:“不行,你不能再喝了。”

連晏伸出手,寧致遠以為他要搶酒罈,便將酒罈挪到了身後。卻沒想到,他其實並不是想要搶酒罈。

微涼的指尖撫上了她的眉梢,然後從眉尖劃過臉頰,最後停留在了唇角。就好似要描畫出她的輪廓一般。

寧致遠愣住了,任由他的指尖在自己臉上行走。

等回過神來時,他的指尖已經離開了。

連晏將頭枕在廊欄上,他只稍抬眼一望,就可以看到天上那一輪明月。清冷,美麗。

“你希望我納妃嗎。。。。。。”連晏沒有看她,凝望著天邊的月,冷不丁地問出了一句。

寧致遠輕輕吸了口氣,回答:“皇上需要納妃來平衡朝堂的實力。。。。。。”

連晏打斷了她的話:“我只想知道,你希不希望?”

“。。。。。。自然。”寧致遠斂了斂眸子,低聲道。不管怎麼樣,想要穩定朝堂的局勢,納妃必不可少。

“呵,阿月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用石頭做的。”連晏闔上眸子,將月亮的光華隔絕在外,“三年又三年,讓我彌足深陷後,你卻依舊可以獨善其身。你不覺得自己太殘忍了嗎。”

“對不起。。。。。。”

聽到這三個字後,連晏不禁笑了起來,笑到最後聲音竟有些哽咽:“三年了,這三個字,聽得太多,膩了。”

“因為除了這三個字,我別無他話。”寧致遠清淺的眸子染上一層薄愁。

她還不起他的情,所以只能說對不起。

“為何你就不能嘗試一下喜歡我,”連晏拿醉眼瞅著她,輕聲道:“阿月,我愛你,愛得好累。”

寧致遠心中不可抑制的抽痛了一下,澀然道:“皇上若是覺得累,便不要愛了,我不值得你這樣。”

“如果可以,我也寧願不要愛上你。”連晏垂下眸子,掩飾眼底的傷楚。

但是這個世上並有如果,阿月,這輩子,我終究是放不開你了。

。。。。。。。。。。

春雨總是淅淅瀝瀝下個不停,沾衣欲溼。細雨綿綿,總是讓人忍不住萌生出幾絲情愁。

下了早朝,寧致遠與裴文景一同出了宮門。

“寧丞相,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面對著心不在焉的某人,裴文景索性也不說了,用手扣住扇柄,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寧致遠這才回過神,面露歉意,笑道, “不好意思,裴兄方才說了什麼?”

裴文景眯了眯狐狸眼,“算了,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裡。”

寧致遠彎了彎嘴角,並沒有否認。

裴文景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剛想開口,就被人打斷了。

“寧丞相裴尚書,有禮了。”一個不過三十歲上下的官服男子朝他們走過來。

“劉侍郎有禮。”寧致遠回禮道。

裴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