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師兄的脾氣秉性依舊未變。
將懷中的孩子放進搖籃裡,寧致遠朝床邊走去。
床上的人,靜靜地躺在那裡。纖長的睫毛,如展翅的蝶。秀氣的鼻,硃色的唇,甚美。
她動手將他束好的發散開,素手輕撫上他的臉頰,動作裡夾雜著不捨的眷念。
風琰拿著清心丸進來時,便看到了這一幕。不由眸光一黯,沉默地站立了片刻,最後一聲不吭地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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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
風琰踢了踢竹床,懶聲道:“小子,別躺著裝死了,我師妹她出去了。快起來,本大爺有話要對你說。”
床上原本閉目的人,驀然睜開眼睛,坐起身:“阿月去哪了?”
“哼,誰讓你小子體虛!我師妹她進谷給你拿藥去了。”見連晏起身就要外走,風琰在一盤風涼道:“去吧去吧,就算找到死,你找不到渺谷的。”
連晏停下腳步,睨了他一眼。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疾步朝搖籃走去。
那裡,有他和阿月的孩子。。。。。。
風琰眼見著連晏往搖籃方向走去,心下極度不爽:“說了有話要對你說,磨唧什麼!”哼了聲,一把提過連晏的衣領,朝外面飛去。
幾個起落,最後在竹屋後的一棵大樹下,風琰鬆開了連晏。
“放肆!”連晏半眯著鳳眼,理了理衣襟後,冷聲道。
風琰聽後,“切”了一聲,卸下腰上的劍從樹下挖出兩壇酒來,遞了一罈給連晏。
連晏冷冷地看著他,並沒有伸手接。
“毒不死你。”風琰將酒硬塞給連晏,又動手拍開了另一罈酒,猛灌了一口,罵罵咧咧:“大爺的,養了十幾年的師妹,居然一朝成了別人的!”
見連晏單單抱著酒罈,並未要喝,風琰就怒火中燒:“你喝不喝!憑什麼就合該老子一人在這裡喝悶酒。要不是小月牙喜歡你,我早就一掌呼死你了。”
“阿月。。。。。她喜歡我。。。。。”
“呵,別說你不知道。”風琰喝了口悶酒,沉默了一會,出聲:“其實,月牙心中一點也不快活,我早就看出來了。今日你來,她很開心。。。。。。”
“你喜歡她?”連晏抿緊唇,篤定道。
風琰目光黯然: “喜歡又怎麼樣,她只是把我當兄長罷了。”
連晏心口一酸,是嗎,當初她中毒昏迷的時候,口中一直喚的是你的名字。
不過,他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風琰,他永遠也不會讓風琰知道,阿月曾經那樣依戀過他。
“你既喜歡她,為何當初還要走?”連晏問道。
“都怪無涯那糟老頭。。。。。。算了,不提也罷!”風琰猛灌一口酒,眉目間似有惆悵。
連晏沒有再問,開啟酒罈,喝了一小口。
倆人靠坐在樹下默默地喝著酒,連晏小口小口的細細品嚐,風琰借酒澆愁,都沒再開口言語。
最後,風琰將一罈酒喝了個底朝天,摔了罈子。一把揪住連晏的領口,沉聲道:“你要是膽敢讓我的小月牙傷心了,我便殺了你。要知道,天底下還沒有我風琰殺不了的人!”
連晏拍掉他的手,神色嚴肅:“我用自己的一生承諾,絕不會讓她傷心。”
“記住你說過的話。。。。。。”風琰站起身,甩這一句話,便朝下山的路走去。
連晏挑眉,“你要走了?”
風琰停下步伐回頭,口氣不善:“難不成留下來看你跟她親熱?我不是聖人,做不到!”
連晏勾唇,彎了彎嫵媚的眸子,“很好,幫我帶封信給山下的隨從,告訴他們我要在山上住一段時間。”
“。。。。。。。。。”風琰咬了咬牙後槽,出離憤怒了:“你居然敢把本大爺當跑腿的來使喚,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毒死你!”
連晏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我只不過物盡其用罷了。”
“。。。。。。。。。。。你、大、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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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致遠從谷中回來時,卻得來風琰的不辭而別的訊息。
得知這個訊息後,寧致遠愣了愣,問:“他,有沒有說他去哪了?”
連晏搖了搖頭, “未曾說過,只是讓我轉告你,時機合適了,他自然會回來見你。”
寧致遠斂了斂眸子,黯然道:“師兄總是這樣。。。。。”趁她不在,不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