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抬眼,便對上寧致遠清澈見底的眸子。瀲灩只覺耳根發燙,趕緊垂下眼眸,唾棄自己鬼迷了心竅。
平定一下心緒後,他風輕雲淡地哼了一聲,重新抓過寧致遠的手,這次僅僅只握住了對方的手腕,自持鎮定地寫道:有何憑證。
寧致遠回到:暫無證據,直覺而已。
呵,直覺?
瀲灩沒了方才的窘迫,似笑非笑地看著寧致遠。
寧致遠見他不相信自己,又添了一句:在下直覺一向很準。
瀲灩勾唇,在寧致遠還想寫些什麼的時候,抽回了自己的手。直接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擺明了不想再交談下去。
寧致遠見狀,只好無奈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其實,瀲灩的心底並不是沒有懷疑,但目前的形勢也容不得他們作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機行事了。
。。。。。。
馬車還未抵達府邸時,縣官早已攜家眷在府門口候著了。
看見馬車遠遠駛來,縣官趕緊迎上前,親自扶瀲灩下了馬車。
“參見殿下。”縣官是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臉上有著虛偽的笑容。
“免禮。”雖然不習慣,瀲灩還是端起了皇子的架勢。
縣官推起一臉假笑,將瀲灩一行人迎進了府邸。
在去廳堂的路上,縣官與瀲灩在前面有說有笑,寧致遠走在他們身後,而他的身側便是那名侍衛。
寧致遠輕蹙眉,有血腥味。。。。
這個侍衛。。。。。身上有血腥味,雖然淡到讓人難以察覺,但寧致遠卻輕易捕捉到了。因為常年辨別藥味,他的嗅覺比一般人要更敏銳一些。
寧致遠側過頭,看了那侍衛一眼,視線定格在他的袖口處。原本遮得嚴嚴實實的衣袖,此時微微向外翻,露出幾道赤紅的傷口。
寧致遠心中一凜,是鞭痕!
侍衛彷彿察覺到寧致遠的目光,侷促的撫平衣袖,將鞭痕重新嚴嚴實實的遮住。
寧致遠平靜地挪開眼,不動聲色地快走了幾步,跟緊了前面的瀲灩。
進了廳堂後,縣官將瀲灩與寧致遠安排在上座,笑道:“殿下先休息片刻,喝杯茶,午膳馬上就上來。”說罷,朝外吩咐道:“來人,給殿下與公子上茶。”
不一會兒,就有兩名美貌的丫鬟端著茶杯進來了。
瀲灩接過丫鬟手中的杯子,捧到嘴邊剛要喝下,卻又停住了動作,將杯子放回案上。
縣官的臉色稍稍變了變,假笑道:“這是今年新出的雨前龍井,殿下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