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堯姿態優雅地坐在沙發上,表情傲慢地玩著手機遊戲,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而在座的其他朋友都已經按耐不住地面面相覷,繼而無語地笑起來:“隔壁玩得可真夠High的啊!”
坐在徐子堯旁邊的林若,也是這家KTV的股東之一,屈肘撞撞徐子堯:“這位爺,我這新開的KTV請你來,是讓你來鑑賞鑑賞的,不是讓你來玩遊戲的。”
徐子堯始終巋然不動,手指在螢幕上飛快地點著。
這時,服務生推門進來,面有難色:“實在不好意思,您要的Lafite我們這兒已經沒存貨了。”作為股東之一,林若倒是大方,隨口就來:“那換瓶Petrus。”服務生卻更加為難了:“真是對不住,隔壁包廂的客人把咱這兒最貴的酒都包了。”
此話引得包廂內一眾憋屈的富二代們對隔壁更感興趣了:“喲!哪路的煤老闆帶金絲雀跑這兒撒錢來了?出手這麼闊綽?”幾乎是話音落下的同時,依舊對一切置若罔聞的徐子堯突然收起手機站了起來,不發一言地朝門口走去。林若連忙叫住他:“你去哪兒?”徐子堯其實今天挺煩躁的,被自己後媽生的那小屁孩使了絆子,車子當街爆胎,害得他為了趕朋友新店開業的這個局,還搶了一姑娘的計程車,如今回想起來……總覺得有失身份。
此刻,走向門邊的徐子堯頭也不回,只背對他們,懶洋洋地揮揮手算是道別:“去看看到底是哪路煤老闆這麼沒眼光,看上了這麼群嗓門奇大的金絲雀。”
徐子堯很快來到隔壁包廂門外,送酒的服務生端著托盤正欲推門,被徐子堯攔下。徐子堯接過他手裡的托盤,在服務生目瞪口呆地目送下,一手戴上口罩,一手推開包廂門走進去。
徐子堯推門而入後,第一眼就看見桌子上疊得有半人高的酒杯塔——而一個打扮性感的女人,正小心翼翼地把最後一杯酒疊放到塔頂。
徐子堯低著頭把酒擺放在桌上,悄悄站在牆邊,饒有興致地看著屋內的情形。那正在往酒杯塔上疊最後一個酒杯的女人,徐子堯倒是不認識,可這群女人中,確實有一個是熟面孔——那個拿著一疊賬單敲著躺在沙發上的醉鬼的頭的女人,是叫蘇冉吧?他一個不算太熟的朋友的前女朋友。不過這類女人和她們所看上的男人一樣,向來在感情上沒長性,徐子堯倒還記得這蘇冉和自己的朋友交往了不到兩個月,就和平分手,各自另尋下家去了。
徐子堯聽蘇冉一邊敲著醉鬼的頭,一邊憤憤不平:“刷爆你老婆給你的副卡都算便宜你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打著單身的旗號騙女人。”便默默猜測著,蘇冉尋找到的“下家”——應該就是這醉鬼了吧?
只不過被騙了……一旁的蘇冉卻完全沒發現戴著口罩的徐子堯,敲夠了張韜的頭,直接把一大摞賬單全甩在張韜的臉上,把兩張信用卡插回張韜的衣兜裡。
周思妍則湊到張韜身邊去摘張韜的手錶,被管絃制止:
“別摘了,以我曾經多年購買山寨貨的經驗,這塊表絕對是假的。”周思妍膜拜地看一眼管絃,這才直起身子,看一眼被裝了酒的酒杯堆滿了的包廂,特別有成就感:“那咱們走吧!”周思妍率先走向包廂門,直到這時,才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發現了牆邊那個戴口罩的服務生。周思妍上下打量一下這根正苗紅的服務生,不由得頓住了腳步:“喲,小帥哥,這什麼新潮造型呢?”徐子堯聲音不變:“感冒。”周思妍可憐他:“感冒還來上班?真敬業!”管絃最受不了周思妍這種隨時隨地逮著小帥哥就調戲的癖好,直接從張韜的皮夾裡拿出剩下的最後一點錢,塞給徐子堯,拍拍徐子堯的肩膀:“辛苦了。”說完就拉著還流連著想多調戲小帥哥幾句的周思妍離開。她們雖然自稱要替社會教訓教訓這個張韜,可刷爆了人家二十幾萬的卡,還是儘早離開為妙。蘇冉也趕緊跟了出去。
管絃坐在吧檯前的高腳椅上,已經是一副微醺的樣子,她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蘇冉趴在她耳邊,給她彙報情況:“待會兒來的那人呢,叫徐子堯,這家店的少東家,剛從他爹那裡接管旗下酒吧的經營權,平時他超難約,可這次竟然二話不說就答應來了,你倆還真挺有緣的。”
管絃有點不以為意:“那種花心又沒定性的富二代又不是我的菜。那個叫什麼……徐子堯的,一聽就是你的菜啊,你這個‘富二殺手’怎麼不自己留著?”
“你幫我出了口惡氣,我就當這是給你的回禮了。”蘇冉真像一個稱職的紅娘,煞有介事地解說道,“更何況,他是我前男友的朋友,就算是我的菜,可你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