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何興龍已經將陳揚腹部的匕首拔出來了，鮮血瞬間噴出來，陳揚的眉頭緊緊皺著，表情痛苦不堪，“不……”

何興龍站起身朝田心怡走去，還沒等田心怡反應過來，何興龍的匕首就刺入她的心臟，狠狠地拔出來……

“啊……”田心怡睜大雙眼，心口鬱郁地湧出血，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何興龍，“為什麼，為什麼……”

“你那麼骯髒，被十幾個流浪漢同時搞過，你以為你還配當我的女人？你給我提鞋的資格都不夠！”何興龍再次將匕首刺入田心怡的肚子，這一次，田心怡雙眸驚恐地睜大，整個人怔怔倒在地上。

“不……”陳揚心痛不已。他恨自己沒法保護她，更恨自己眼睜睜看著她在他面前倒下。

何興龍仔細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冷冷地開口，“我們走！”

“怡兒……”陳揚艱難地在地上爬著，他想朝她爬去，想看看她有沒有事，還有沒有呼吸。

腦海裡響起剛才何興龍俯身跟他說的話：“她根本不值得你用命保護，我替你殺了她，你們去地獄做一對鬼夫妻吧！”

“不……”

陳揚終於爬到田心怡身邊，他心疼地看著她，“怡兒……怡兒……”

“你，你阻擋我，當，當豪門少奶奶，我，我恨你……”田心怡瞪著他說完最後一個字，斷了最後一口氣，徹底離開這個世界。

陳揚怔怔地看著她，過了好久好久他忽然躺平看著天花板大笑起來，他笑得異常悲傷，眼淚順著兩邊的眼角滑落下來。

愛情是什麼，這輩子他再也沒機會弄明白了。

正在問詢室裡的張欣妍聽到田心怡死去的訊息，心裡感到莫大的恐慌和絕望，她是在田心怡的教唆下才屢屢冒犯奚幼的，現在落得這種下場，她比誰都後悔。

“警察同志，所有我知道的都毫無保留告訴你了，我能不能不進監獄？我還這麼年輕，不想這麼快就在監獄裡度過，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有悔改之心的份上，讓法院輕判好嗎？”張欣妍的眼淚不停地落下來。

警察冷漠地說，“這位小姐，你所說的這番話我每天都會聽到十幾二十遍，耳朵都免疫了。每個犯罪的犯人在法院審判之前都會這麼說，但是犯法就是犯法，法律無情，你觸犯了法律就只能接受法律的制裁。”

“不……我還這麼年輕，還有很多美好的未來等著我去經歷……”張欣妍崩潰極了，“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每個進監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