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小蝶就跟著水柔出了門,夜裡再沒過來,韓大娘以為水柔回府去了。
袁熙聽著韓大娘的話,心直往下沉,急忙問道:“沒有云府打發馬車來接夫人?”
袁熙見韓大娘搖頭,抬腳就走,韓大娘追在身後問:“大人,還有幾句話要問,夫人的身子最近可有不適?”
袁熙有些不耐煩道:”韓大娘,這些回頭再說。”
韓大娘在身後大聲說:“夫人有些貪嘴嗜睡,我疑心她是不是有了,我也是夫人走後才琢磨明白,若望都這麼大了,早忘了懷他那會兒。。。。。。”
袁熙住了腳看著韓大娘,腦子裡嗡嗡亂成一團,忍住滿心的焦躁慢慢說道:“她最近挺貪睡的,早上總懶得起來,還有些。。。。。。有些愛哭,那日夜裡我沒惹她,她突然就哭起來,怎麼也哄不住。。。。。。“
韓大娘喜道:“就是這樣,可不就是懷上了,哎呀,我這個老糊塗,沒想起來提醒夫人,看來夫人並不知道。。。。。。”
袁熙大喊著若望拔腳就走,人到了門外,風把他的話音送到韓大娘耳中:“多謝韓大娘,等我接柔兒回來給你磕頭。”
袁熙縱馬疾馳,疼惜擔憂驚喜焦灼不安惱怒齊齊襲上心頭,到了家中一腳踢開關著小蝶的房門,咬牙問道:“夫人去了哪兒?”
小蝶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道。”
袁熙怒不可遏:“你不是說夫人去了雲府嗎?”
小蝶悠悠看著他:“那日到了江邊,初始還看見夫人在一棵樹下坐著,後來一轉眼就不見了,我回來怕受責怪,只好說雲府派人接她走了,夫人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女嗎?又沒孃家可回,也許在姚府也不一定。。。。。。”
袁熙手中的馬鞭呼嘯到小蝶頭上,小蝶嚇得一縮,再一看袁熙又收了回去,仰頭衝袁熙甜甜一笑:“奴婢就知道大人下不了手。”
袁熙咬了咬牙:“打你是本官自降身份。”
說著喊了若望過來,把鞭子扔給他,若望嘟囔道:“大人,雖然這個女子該打,我恨不能把她打死,可好男不跟女鬥,再說了,打她豈不汙了大人的鞭子。“
若望看小蝶氣咻咻說不出話來,衝她眨了眨眼睛:“要不把小蝶弄到縣衙刑房裡,那些刑具挨個讓她試試,看她說不說實話。竹籤刺進指甲裡或者滾滾釘板紮成個篩子,到時候小蝶姑娘這漂亮的臉蛋上到處都是窟窿,那些鐵繡刺進肉裡,臉就一點點爛掉了,窟窿裡流著膿水,哎呀,不只是嫁不出去,一出門就得嚇死人。。。。。。”
小蝶的身子抖了抖,捂著臉說:“夫人。。。。。。夫人在江邊坐著時,來了一輛馬車,上面下來一對夫婦,跟夫人說了幾句什麼,夫人就隨他們上馬車走了。”
若望手中的鞭子擦過她的臉問道:“可有口信或書信留給大人?”
小蝶顫聲說:“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再逼我我就咬舌自盡,死在這裡。。。。。。”
袁熙心中厭惡之極,再懶得問她,轉身回屋連夜給傅山和姚縣丞留了書信,仔細叮囑好若望,天一亮去雲府問過,得知水柔並沒有來,素歆前日一早去了西林寺,到驛站要了快馬奔江南鳳陽王府而去。
逢驛站稍事歇息換馬,第二日傍晚到了鳳陽王府,離府門還有老遠就被人攔下,喝令不得再靠近,袁熙下了馬帶著笑給了銀子,客客氣氣說求見鳳陽王,一個兵丁頭目過來問道:“閣下何許人也?”
袁熙笑說是江州府豫章縣的縣令,兵丁頭目令他等著,去府門口稟報管事,過會兒回來揮揮手說:“王爺今日正忙著,不見。”
袁熙笑道:“下官有急事求見,煩勞通稟一聲。”
頭目不耐煩道:“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見王爺能有何急事,走走走,快走。”
袁熙怒道:“耽誤了朝堂大事,就怕你吃罪不起。”
兵丁頭目見慣低三下四阿諛奉承,看他小小縣令橫眉立目的,詫異之餘猶豫了一下說讓他再等等。
過會兒門口管事過來倨傲問他何事,袁熙奉上更大的銀錠說:“朝堂機密,不可說。”
管事狐疑看著他,其實袁熙不知道,鳳林岐輕易不會允許官員進入王府,有事都是他去別人府上,如今看袁熙執意要進王府,就知道他不明白鳳林岐的行事習慣,懷疑他別有用心,看了袁熙一會兒越看越疑,此人隻身騎馬風塵僕僕,連個隨從都沒有,哪有半點做官的派頭,一揮手那些兵丁過來圍住袁熙,正要下令抓他,袁熙一個箭步上去扣住管事的咽喉,沉聲對兵丁頭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