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妍妍才放下心吃飯,剛放下筷子,韓大娘進來遞了帖子給水柔,水柔看了笑說:“素歆邀我明日去雲府家宴,父母親和瓔珞小元暉剛來,我就不去了。”
袁守用說:“你自放心去你的,家裡韓大娘都照顧得很好。”
苗春花好奇問道:“素歆是誰?雲府又是哪裡?”
袁熙笑道:“是告老還鄉的雲老相國府上,素歆是雲家小姐。”
苗春花喜道:“熙兒如今真是出息了,這麼大官也邀請水柔去家宴,他家府上肯定很氣派吧?水柔帶瓔珞和元暉一起去吧,去見見世面。”
袁守用直嘆氣:“真正是稟性難移,人家一個未出閣的小姐,邀請那個就那個去,怎麼好去那麼多人叨擾人家。”
苗春花說:“不去就不去,這個死老頭子,今日我說的那句話都不對,淨說我,那人家是不知道我們來了,要知道還不得把我們都邀請去嗎?還不都是看熙兒的臉面。”
袁熙剛要否認,水柔站起身說:“父母親也乏了,稍微消消食歇息會兒,這次突然去不大好,過些日子我們全家再去雲府拜訪,明日我早去早回就是。”
說著喊來韓大娘一起收拾了碗筷,和袁熙回屋去,袁熙就問:“柔兒怎麼不讓我說話,讓母親知道你的出身也好,要不母親總覺著你高攀了我這個七品縣令,覺得你跟著我十分享福。”
水柔笑著打趣:“妾身就是高攀袁大人了呀,跟著袁大人吃香喝辣穿金戴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袁熙一把撈她坐在腿上,捏著她臉說:“又取笑我不是?”
水柔親親他臉說:“我們過我們的小日子就好,提那些不相干的做什麼,母親很好呀,心性質樸言語無忌,子昭放心,我不會跟母親計較的。”
袁熙抱住她說:“還是那句話,萬事有我,過幾日就好了。”
水柔就問他巡按御史的事,袁熙剛說聲不用擔心,門外若望就在喊他,急忙換衣走了。這日下午水柔在東廂房待著,倒是無人過來打擾,她安靜坐下來,提筆給月郡主修書一封,說了自己的近況,並請她幫忙尋找樂笙,寫完後喊來韓大叔送去驛站。
第二日水柔去了雲府,拜見了雲閣老,就與素歆在老夫人房中陪她說笑,不一會兒小丫鬟進來說孫夫人來了,這次靜悄悄就進來了,不若以往未見人影先聽見笑聲,水柔起身看過去,腹部已微微有些隆起,只是臉色有些倦怠。
她拜見了雲老夫人,看見水柔稍稍有些訝然,卻不若以前那樣針鋒相對,只是笑笑說:“袁夫人也在啊,真是巧。”
又微笑著看看素歆問了句:“一向挺好吧?”
眾人讓了她坐,她坐下喝了幾口茶,老夫人關切說:“看你臉色不太好,還跑這麼遠過來,應該在府中安心休養才是。”
她笑笑說:“老爺這些日子忙著接待巡按大人,眼看過了端午節,打發我過來看看雲閣老和老夫人,府中都挺好吧?”
雲老夫人喚人過來為她燉碗魚湯,她倒沒有推辭,笑著謝過便懶懶的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以為素歆被水柔的琴聲打敗,對二人的親蜜絲毫也不奇怪,素歆本就不太喜歡她,水柔對她則沒有喜歡也沒有不喜歡,兩人稟報過老夫人,對她告了失陪,就出屋門要到素歆閨房去。
水柔的腳剛要邁出門檻,尹蘭漪喊了一聲:“袁夫人,今日天氣晴好,日頭這會兒也不算烈,可能賞臉單獨和我到花園裡走走?”
水柔只得應下,跟素歆說了一聲等等,和她往花園裡走去,尹蘭漪笑笑說:“我是心裡堵得慌,想跟袁夫人絮叨絮叨,袁夫人不會嫌煩吧?”
水柔忙說不會,她嘆口氣:“以為自己是前呼後擁的知府夫人,如今有了難處才發現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和子昭怎麼也是我前一陣子總想著要算計的人,心裡上倒比別人親近幾分。”
水柔知道她一直處處針對自己,明白她對袁熙舊情難忘,她這麼坦白倒也詫異,也聽袁熙說過孫知府和嬌嬌的事,難道這麼快她就知道了,心下琢磨也不好說什麼,尹蘭漪接著說:“子昭當初因為聽見我和表姐說的幾句話,就執意退親,後來我反悔了,他不留一絲餘地,我幾次三番挑撥,你們竟越發如膠似漆,看來真正是袁夫人對男人有些手段,所以我們家的煩心事想聽聽你的高見。”
水柔笑笑:“孫夫人想錯了,不是我有什麼手段,在最近的這些事上,子昭比我明白。”
尹蘭漪半晌無語,好半天才笑道:“一直糊塗子昭怎麼和以前判若兩人,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