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就跪下磕頭,磕得額頭都流血了。”
袁熙的拳頭鬆開又攥緊:“都是自找的,怨得了誰?他的事都成了父母親的心病,要不依父親的脾氣也不會默許瓔珞住在這裡。”
水柔讓他坐下撫了撫皺著的眉頭:“父母親心頭的大石總算落下了,從看見樂笙回來到剛剛睡下,誰都沒怎麼說話,都是疲憊不堪,原來都繃著不敢示弱,怕打擊了瓔珞,如今才算真正放輕鬆,樂笙也受了教訓,明日見著了就別再說他了。”
袁熙點點頭疑惑道:“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水柔搖頭笑道:“我也不知道,沒來得及問呢。”
第二日早起袁熙看見樂笙,腳抬了老高要踢他幾腳,可看看他雙眸中的淚光,又看著瓔珞紅腫得桃子一般的眼睛,終是嘆口氣把腳放下了,雙手扶著樂笙肩頭說了句:“好兄弟,回來就好。”
一家人坐著敘話,原來當日矜鵬領軍的少年名叫阿提拉,是矜鵬王庭漢學堂中的小先生,他得知陸續有掉隊的兵士被殺,有一日帶了三五個人去湖中洗澡,樂笙瞅準時機帶著手下弟兄前去偷襲,正要衝著湖中裸身背對著他們的幾個男子衝過去時,那個少年突然轉身詭笑著對樂笙說:“你知道擒賊先擒王,我知道甕中捉鱉。”
就這樣樂笙的隊伍被幾十名剽悍的鐵騎團團圍住,阿提拉從容穿上衣服手一揮,樂笙眼睜睜看著一直辛苦追隨他的手下弟兄人頭落地,看著他們的鮮血蜿蜒流入湖水,此時才痛悔自己好勇鬥狠急功近利。
阿提拉看著他絕望的雙眸笑說:“兩國既已休戰,你為何帶人窮追不捨?”
樂笙心中無比仇恨,憤憤說道:“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我林樂笙從小的志向就是有朝一日殺到矜鵬胡地,把胡人踏在馬蹄之下。”
阿提拉怒極反笑:“好,敢作敢當,算你是有血性的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