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就驚問:“這個月店鋪裡來收銀就收了近十兩,比一家人開銷還多,都是些什麼出處?”
韓大叔撓撓頭說:“都是老夫人讓送到府上來的。”
原來苗春花無事常由韓大娘陪著到處逛逛,店鋪裡的掌櫃夥計都認識韓大娘,打聽到這是袁老夫人,就對她分外熱情,總恭恭敬敬薦著她買這買那,苗春花心中高興,看著不太貴的就都應下,人家都答應給她送到府上,銀錢不經她手自然不覺得什麼,韓大娘勸過幾次,她笑說:“統共沒幾兩銀子,都不容易,費心費力得薦著我買,就買了吧。”
袁熙拿著賬冊進了後園,喊著母親過來歇息會兒,苗春花從菜園裡抬起頭來,過來坐在石凳上,袁熙為她捏了捏肩膀笑說:“母親別累著了,如今天氣熱,小心中了暑。”
苗春花笑道:“有事就說,打小就這樣,做了錯事或有事相求,就先笑著把別人討好高興了才說出來。”
袁熙拿著賬冊跟她說了幾句,她就火冒三丈:“這麼多銀子,我找他們去,竟敢矇騙我。”
袁熙忙攔住:“人家沒有矇騙我們,是積少成多,單個看著挺少,這一月下來加到一起就比我們一家人開銷還多些。”
苗春花心疼銀子,搓著手說:“家裡剛置了宅院,應該節儉度日,讓你父親知道了。。。。。。”
袁熙笑嘻嘻倒了石桌上的茶水給母親:“我就是給母親提個醒,不會告訴父親的。”
苗春花拍拍他臉:“這才是孃的乖兒子,以後再不亂買東西了。”
家裡安頓好了,袁熙神清氣爽的,有一日程同周不在,鄒邦彥悄悄給袁熙通氣,朝廷打算將水軍大營建在豫章,江州離崇仁縣道遠,不足以威懾慕容山莊,太近了又容易劍拔弩張,豫章縣距崇仁不遠不近,是以要建在豫章。
袁熙氣得直跳腳:“豫章百姓歷來喜農厭戰,大營建在這裡,佔用耕地不說,戰船也妨礙打漁,百姓們春盪舟夏觀荷秋收蓮蓬冬日滑冰,日後水軍佔了江面,看著都厭煩。”
鄒邦彥直笑:“稍安勿躁,朝堂上兩股勢力牽扯著不分勝負,皇上與其說是針對慕容山莊,不如說是借題發揮,考驗臣子們的忠心,這說歸說,江州水軍從無到有談何容易,銀兩短缺百姓們又不願應徵,你只能先應下再見機行事。”
袁熙只能應下,鄒邦彥又說:“這天下間水軍慕容山莊最強,其次就是淮揚,建造水軍少不了找他們伸出援手,到時候能幫你的就是傅山兄這個淮揚府的通判了。”
袁熙點點頭:“也算是不幸中大幸,虧得當初傅山兄為了夫人高興,受了淮揚府通判一職。”
鄒邦彥笑道:“傅山兄看起來刻板,其實也是情種,別看夫人其貌不揚,那在傅山兄眼裡就是仙女下凡,事事要夫人高興他才高興。不過,這淮揚府所在的江南,有人更為關心袁兄。”
袁熙茫然問他是那個,他挑眉說:“就是鳳陽王府小王爺鳳林岐,這也是路過淮揚時,傅山兄悄悄說起的,說是掣肘你吧,為你擋了程同周幾道奏章,說是抬舉你吧,上次江州孫知府擬提拔從六品的州同,他又給壓下了,還有一件舊事,袁兄不知情吧?”
袁熙聽他說到鳳林岐,倒愣了愣,一直也沒想起他來,看著鄒邦彥賣關子的得意神情嗤道:“對這些大人物沒有興趣,什麼舊事,愛說不說。”
鄒邦彥嘻嘻笑道:“沒有興趣袁兄問什麼,當初金殿上欽點一甲,袁兄和另兩名男子被女皇陛下點名,當時沒有我和傅山兄。”
袁熙歪頭看向他,他又說:“袁兄當時直勾勾看著鳳小王爺,是以沒注意到那兩位,可是如果是我們兩個,觀燈時能認不出你嗎?袁兄沒想過?”
袁熙搖頭:“那個有你那麼多心眼兒,沒想那麼多,淨因搶了燈羞慚了。”
說起那燈,鄒邦彥也大笑起來:“你那日定是得罪了嫂夫人,一門心思討美人開心,別的都顧不得嘍。”
袁熙想起那日悠然而笑,他又說:“另兩位其實是狀元榜眼的人選,可是他們沒管住眼睛,直勾勾看著女皇陛下,女皇陛下一生氣,說他們色迷迷的,就把他們兩個打入二甲,順理成章袁兄就是狀元。”
袁熙愣愣說:“有這回事?你又拿我尋開心不是?”
鄒邦彥搖頭:“這次沒有,當時崔大相國也是首肯的,可鳳小王爺在旁說,鄒邦彥是官宦子弟,傅山是士人之後,袁熙出身寒微取探花為妙。女皇陛下不準,崔大相國也說自己就出身貧寒,不能以門第取士,後來鳳小王爺悄悄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他就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