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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她:“偷偷摸摸要去哪裡?”

她心裡一聲哀叫,只得磨蹭著回去,搖著他的手臂央求:“這都快三個月了,不讓出遠門,每日只能繞著院子走走,什麼活都不讓幹,我全身筋骨都生鏽了,子昭,好子昭,求求你,讓我到山下的溪水裡淌淌水,行不行?”

袁熙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就笑起來:“十多日也忍不了嗎?”

看水柔搖頭,就牽起她手出門去了。苗春花在屋裡聽見響動,隔著窗戶看見兒子和兒媳攜手的背影,心裡老大不舒坦,這雖說頭胎坐小月子得好生將養,三個月裡什麼都不做,廚房未進過一回,熙兒把她捧在手心裡千依百順,說話都軟語輕聲。想想自己這輩子真不值,老頭子從未說過軟話,正眼都不怎麼看自己,性子又倔,明明是個酸秀才,還自視頗高,事事做主,公婆留下的家業本來還殷實,就這麼越過越窮。

熙兒明明苦夏,夏日裡恨不能躲在屋裡不出門,這會兒太陽正烈,也不睡會兒午覺養足精神讀書,竟和她出門去了,以為大中午的不會有人看見嗎?手拉著手成何體統,想著想著心下越來越煩躁,手裡的蒲扇搖得嘩嘩作響,偏偏袁守用睡得死沉,呼嚕聲一聲高過一聲,苗春花氣不打一處來,啪得一下扇子就打在老頭子身上:“睡睡睡,就知道睡。。。。。。”

袁守用翻個身繼續睡去了,苗春花跳下床跑到瓔珞屋裡,娘倆擠在床上說著閒話,瓔珞朦朧有了睡意,聽見母親說:“打今日起,不給你嫂子送飯了吧?讓她到堂屋裡吃。”

瓔珞迷迷糊糊說:“為什麼呀?不是要將養百日嗎?”

苗春花拍她一下:“這都快三個月了,離百日也沒幾天不是,再說了,夜裡他們那動靜,精神好著呢。。。。。。”

苗春花說完就捂上嘴,只顧著和閨女說體己話,忘了她還是未出閣的姑娘,瓔珞已沒了睡意,眼睛瞪得溜圓:“娘,你怎麼也聽牆角啊?”

苗春花忙說:“我不是,我哪會啊?只是有時夜深人靜的,我睡不著,就聽見了,你嫂子這夜間可跟白日裡看起來不太一樣,要不你哥能對她那麼體貼嗎?”

說完又打一下自己嘴:“你一個姑娘家,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真是作死。”

瓔珞這時就依在她肩膀上撒嬌:“娘,這樂笙既常來,為何也不提親?”

苗春花這時又犯了糊塗,這陣子她日日操勞家務,街坊鄰里有些閒話說她太讓著兒媳,兒子又和水柔好的蜜裡調油,想起自己這輩子除了新婚時和袁守用甜蜜過一陣子,後來就漸漸越來越對自己輕慢,好像可有可無似的,心裡琢磨這水柔雖說長得好,那尹蘭漪比她也不差,還多幾分妖媚,兒子當時說斷就斷了,看眼下這樣子,對水柔比對那尹蘭漪又好了不知多少倍,心下琢磨水柔是不是有什麼手段能讓男人服貼,夜裡就不由自主豎起耳朵去聽,隱約聽見兒子和兒媳的調笑呻吟,甚至熙兒喘著央求著什麼。。。。。。

其實這是小夫妻正常的嬉鬧,但於苗春花來說,袁守用為人刻板,她自己又心思粗糙,夫妻床第之間從來只是承受順從,從未有過歡暢的享受,也從未聽說女子在床榻間可以如此大膽,是以就認為水柔過於輕佻。

她隱忍多日的心思因瓔珞一句話就隨口說道:“樂笙自是常來,但不是為你。。。。。。”

她說到這裡忙閉上嘴再不說話,心裡忐忑著,這無憑無據的,說的有些不妥,瓔珞琢磨著母親的話,心裡就落了猜疑的種子。

夜裡瓔珞沒有端飯菜到水柔房中,袁熙剛要說去,水柔忙制止他:“都端這些日子了,真難為她了,就去堂屋裡大家一起吧。”

袁熙見她堅持,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堂屋,坐下後水柔笑著和公婆瓔珞道謝,連說這些日子太麻煩了,苗春花說了句養好就行,瓔珞低頭沒有說話,不想袁守用說:“一家人還這麼客氣,婆婆伺候媳婦月子不是應該的嗎?雖說是小月子,也虧了氣血傷了身子,瓔珞這些日子倒勤快懂事,我心下甚為安慰。”

父親這些日子一直板著臉,瓔珞聽見誇她又高興起來,點著頭說:“嫂子好了就行,嫂子夠了百日教我梳頭繡花嗎?”

水柔忙應下來,瓔珞就喜孜孜站起身為大家盛飯,苗春花因老頭子的言語和女兒的行為,心裡的不舒坦又深了一分,看兒子將筷子遞到水柔手中,就覺得分外礙眼。

水柔出了百日,廚房裡就不見了苗春花的身影,家裡也不怎麼待著,日日在鄰里間閒逛,與三姑六婆蜚短流長閒聊,長了不少轄制兒媳的見識,回到家中倒是不好使出來,一是水柔實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