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得額頭滲出細汗,問完後又是一番治國為民的訓導,然後執事太監叫了三位貢士的名字,讓他們到大殿中央抬起頭來,其中就有袁熙,三人抬頭看時,另兩個震懾於女帝的高貴美麗一時忘言,袁熙卻沒心思看女帝容貌如何,因為他一眼看見站在群臣前頭的兩個人,一個自然是崔光,另外一個竟然是同居一院,初九後再未回去過的林公子,他的黑色朝服上面繡著金色麒麟,見袁熙看他朝他賊賊一笑,袁熙頓時腦子裡一片空白,好在女帝看他們一眼就散朝了,袁熙懵懂著出了金殿,和眾貢士拱手寒暄。。。。。。
作者有話要說:小器 :
(1) 肚量淺窄、偏狹;也作“小氣” 孔子鄙其小器。—— 宋· 司馬光《訓儉示康》
(2) (《論語·八佾》:“ 管仲之器小哉”)
窩心,有兩種意思,一種是貶義,即北京話裡心中有氣但是還說不出來的意思;另一種是褒義,即臺灣話裡很貼心很開心很溫暖的意思,我這裡是後一種:)
關於崔光和林公子服飾問題,如有不妥,請大家告訴我,我也是略微查了一下資料,可能不太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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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郎騎竹馬 。。。
袁熙怕水柔擔心,又被剛剛金殿上那一笑擾得心煩意亂,既是著黑色金麒麟朝服,應該是位小王爺,當朝五大諸侯王,東陽王西陽王南陽王北陽王鳳陽王,並無一位姓林,可見他沒有說實話,一位金尊玉貴的小王爺住到馮大娘家院子裡,還用問嗎?必是衝著柔兒來的。
可幾位同州郡的進士拉他去喝酒,這幾個人鄉試就認識,日後就是同科,總不能不理,只好耐著性子作陪,席間推杯換盞不覺日落西山,這才急忙往回走,袁熙有意少喝了些,依然有些醉意,出了酒樓一吹涼風,就覺頭暈目眩得難受。
回到家時屋裡已亮起燈光,袁熙心才踏實下來,剛要推門裡面傳出一男一女的說話聲,女聲不用說是柔兒,男聲卻不熟悉,柔兒好象很高興,又很激動,平日裡甜軟的聲音竟添了些紊亂,又好像夾雜著哭腔,袁熙心裡咯噔一下,酒意去了大半,目光移到窗戶上,燈光清晰得把兩個人的剪影投照在窗戶紙上,柔兒竟靠在一個男子懷中。
袁熙的怒氣升騰起來,一腳將門踹開,水柔聽見響動才清醒過來,跑過來抓住袁熙的手:“子昭,你知道林公子是誰嗎?他就是小時候和我一起長大的岐哥哥。”
袁熙冰涼的手這才有了些暖意,沉著臉看向那位男子,可不就是金殿上剛剛看見的貴公子,只是換了青色衣袍,腰間那塊玉佩也不見了,站在那兒挑眉看著他。
水柔這一日異常緊張,考試那三日倒不覺得什麼,想到見過兩次的少年皇帝,忽男忽女刁鑽傲氣,袁熙又一向有些自負,在人面前不肯服軟,不過想到關鍵時刻朝堂之上必有崔相國主政,又心安不少。
她因感激馮大叔馮大娘待她和袁熙殷勤貼心,想著離開前為他們一人做一雙鞋子,馮大叔的已做好了,今日一邊心焦等著,一邊為馮大娘納著鞋底,這針戳到手指頭上好幾次,鑽心得疼,她只好放下手中的活計,出去清掃院子,馮大叔卻一早掃過了,跑到廚房幫馮大娘做飯吧,又不到時辰。
馮大叔和馮大娘出去買菜了,她無奈坐在書案前翻看袁熙的書本,彷彿能觸控到他熟悉的氣息,書的內容枯燥乏味,看得都快睡著了,她就把那本書在手裡轉著圈把玩,轉著轉著書的封套裡掉出一張薄薄的紙,水柔彎腰撿起,是一張描花的精美詩箋,上面是幾豎行小字,字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卻不是常用的墨,而是蘸了女子的胭脂寫就,紙已微微泛黃卻依稀還帶著些粉紅色的淡淡香氛,上面寫著:
一、夜、歡、愛後給子昭,莫失莫忘,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歡娛在今夕,嫣婉及良時。
落款處寫著蘭兒兩字,旁邊是一個清晰飽滿的唇印。
水柔本就心思剔透,看著這傳情的花箋,字裡行間彷彿有一個沉浸在愛戀中的女子衝著她巧笑倩兮,一瞬間就想到袁熙與她定是濃情蜜意山盟海誓的,否則一個女子也不會大膽給情郎寫夫妻二字,想著想著就覺兩腿發抖,雙手緊扶住桌子才沒有摔倒,癱坐在椅子上,眼淚撲簌簌打溼手裡的花箋,想要扔下不看手又不聽使喚,這本書是他常看的,到國都赴考都不忘把這紙塞在封套處,袁熙啊袁熙,你竟如此心猿意馬難忘舊情嗎?
軟著身子呆愣愣坐在書案前,聽見院門響動才醒過神來,馮大娘拎著菜籃過來叩了叩門:“水柔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