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覺得心驚膽戰,“江臨……”
此時此刻她是真的累到無力思考,不懂他突如其來的脾氣,難道就因為他喝了酒想要她,而她懷了孩子不能陪他做嗎?
男人低低啞啞地笑聲漸漸取代了喘息,“孩子,段子矜,你不用一次次提醒我,你和別的男人都有孩子了。”
段子矜腦子裡突然有根弦繃緊了。
“他比我好嗎?他比我能讓你舒服嗎?”男人說著,又吻下來,舌尖靈活地舔舐著她的脖頸,與此同時,他的手迅速褪去了她的褲子,伸入了她最秘密的地方,鼻音輕輕勾出一個蠱惑上挑的尾音,“嗯?”
段子矜的瞳孔一縮,纖細的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床單,“不,不是……”
她想說不是那樣的。
可是男人接下來的舉動,卻讓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向下吻去,舌頭,取代了手指的位置。
段子矜腦子那根弦“鏘”的一聲,斷裂了。
“怪我,那段時間身體不好,沒滿足你。畢竟這也是我的義務,不是嗎?”
他邊說著,邊好像瘋了一般在取悅她。
而他的神態又始終冷靜得不像話,像每一次在實驗室裡、在講臺上、在談判桌上完成任務一樣,有條不紊,清晰分明。
她卻被他失控的舉動推向了深淵。
所有的理智都被碾壓成粉末,意識沉沉浮浮,只是不停地重複著:“不,不……”
也不知道她想說的是“不是”,還是“不要”。
“你都已經氾濫成災了……還跟我說不?”男人挑了下眉,冷笑,就直接按照第二種意思理解了她的話。
他這一晚上都很溫柔,從耐心細緻的前…戲到進入正題,一直到最後的巔峰時刻。
他吻著她,伸手拂開她臉上被汗液粘著的頭髮,又是低沉的笑。
“你知道嗎,悠悠,有時候,我真的想殺了你。”
他的手指捏著她濡溼的髮絲,“但是偏偏我就連你一根頭髮都捨不得動,你要把刀捅得多深才甘心,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她累得昏睡過去,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男人埋首在她頸間,一滴水從他的鼻尖滑落,滴在了床上。
世間竟有她這樣薄情寡義的女人,而他,卻愛到心都要碎了。
男人望著她疲倦至極的睡顏,微微闔了闔眼眸,抬手揉了下眼角,面無表情地站起身,走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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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矜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那時,是凌晨四點左右。
她皺著眉頭,已然疲累到連眼睛都睜不開,卻還是拿起了床頭的座機分機。
大概是太久沒有這麼放肆,她渾身處處都痠疼不已,那股痠軟的感覺也彷彿一直侵蝕到了她的腦子裡。
以至於段子矜聽了三遍才聽清電話那頭的聲音。
“悠悠,你醒了嗎?如果醒了,你過來醫院一趟吧,老頭子走了。”
段子矜消化完這句話的意思,電話脫了手,猛地砸在地上。
她的睡意片刻就散得乾乾淨淨,心臟劇烈跳動著,手忙腳亂地俯下身子撿起了電話,聲音又啞又顫抖,“阿,阿青?”
“是我。”那邊低低的應著,音量和情緒,都很低沉,“悠悠,你……過來嗎?”
怎麼可能不去!段子矜剛一張嘴,還沒出聲,眼淚就開始噼啪往下掉,她甚至一時間都感覺不到傷心,只有淚水不斷地從褐瞳裡湧出來,很機械地湧出來。
半天,她才擠出一句不完整的話:“等,等我……”
掛了電話,她咬著嘴唇,死死抓著自己的手腕,盯著不知何時被人從地上撿起來、掛在床尾的衣服,拿起一件又放下一件,慌得不知道該先穿哪一件才好。
屋子裡曖昧的氣息已經徹底彌散,只剩下一室冷清。
她的身子好像被人擦拭過,除了那些紅紫斑駁的吻痕能證明幾小時之前發生過什麼以外,其他的,什麼都不剩下了。
就連那個男人也走了。
江臨走了。
這四個字在她腦海裡轟然炸裂。
段子矜披上衣服光著腳就跑出了臥室,玄關處,連男人的皮鞋都不見了。
茶几上那杯沒人動過的醒酒茶已經涼得透徹。
段子矜慢慢蜷起手指。
他當她是什麼?各取所需之後就可以分道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