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等她?
穆念慈惋惜地搖了搖頭,路過段子矜身邊時,嘆了口氣。
這男人狠起心來,真是半點機會都不給啊。
聽到穆念慈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男人疾步走進了旋轉門,剛一出門,空氣中一股熱浪迎面而來。
他不舒適地眯了下眼眸,再睜開時,視線裡多了個女人。
從旋轉門旁邊的側門跑出來堵他的女人。
段子矜打量著幾步外,他滿面無動於衷的俊臉。
曾幾何時他和她,有了這種陌生人之間說話要保持的距離。
以前不論是吵架還是溫存,他們都在彼此的方寸之內……
而現在,就連單獨和他說句話,都需要那個叫穆念慈的女人來成全。
“段工,還有話說?”就在段子矜以為她不開口,江臨也不會主動說什麼的時候,他的嗓音卻靜靜流入空氣。
段工,真是彬彬有禮的稱呼。
段子矜閉了下眼,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追出來,卻還是耐不住心裡那個問題,“江臨,我有事情想問你!”
男人翻起手腕,看了眼表,淡淡道:“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如果是公事,那麼明天再談。如果是私事……恕我不便回答。”
她連問都沒問就被他一句不便回答堵了回來。
段子矜深深地看著他,想從他的神情裡看出一絲一毫的怨恨,責怪或者嘲諷。
可她失望了。
他乾淨而俊朗的眉眼間,除了溫淡與涼薄之外,什麼都沒有。
“江臨。”她認命地低頭,一字一頓,“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求你。”
男人始終無波無瀾的眸光,終於動了動,唇角微牽,似笑,不是笑,“求我?”
他的身材修長挺拔,她又因為懷孕不能穿高跟鞋,所以看上去他瞧著她的角度是自上而下的,帶著一股不怎麼把她放在眼裡的疏離和冷淡。
“是。”段子矜咬牙道,“我求你。”
“求就有用了麼?”男人低醇的笑聲從嗓子裡溢位來,在夜風中散開,非但沒被八月的氣流灼燙,反倒冰冷冷的滲進了人心底,“我曾經也這樣求過別人,結果你猜怎麼樣,段工?”
段子矜猛地抬頭,“那,那你要我怎麼樣?”
“我沒要你怎麼樣。”男人斂起了笑意,臉色重歸靜水無波的淡漠,“我們之間早已不是你有所求,我就一定要答應的關係了,段工。”
他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地闡述了一個血淋淋的事實。
“是呵。”段子矜自嘲一笑,“剛才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