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了。”
除此之外,沒什麼了。
男人放開了她,靠回座椅上,良久都沒再說一個字。
段子矜大大方方地打量著他。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可是他的一雙瞳眸黑得密不透風,一丁點情緒都不曾外洩,讓她根本無從下手去捕捉他的心思。
過了好一陣子,他才抬手捏著眉心,淡淡問了句:“晚上吃西餐還是中餐?”
“西餐。”段子矜沒怎麼猶豫便回答了他。
男人發動車子,放緩車速在街邊尋找著西餐廳。
車廂裡一片靜默,一時之間誰也沒說話。
這個婚求得很隨便,結得……大概也很隨便。
沒有戒指,沒有鮮花,連婚禮的事他都不曾提起。
是領個證就算了嗎?
他們之間,就這樣了嗎?
段子矜靜默了片刻,輕輕的語調從緋紅的菱唇裡流了出來,好似不經意地問起一句:“你跟我結婚,那Nancy和Leopold家怎麼辦?”
江臨的動作頓了頓,波瀾不驚道:“退婚。”
兩個字說得自然而然,語調卻格外冷硬,全然沒有曾經和她在一起時的溫情脈脈。
她心裡一刺,隨便找了個話題道:“你這樣做……你家裡會同意嗎?Nancy的父親,Leopold公爵不是一直在給你施壓嗎?”
還有江臨的父親。
昨天江臨的繼母把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後也說,這件事很不好解決。教廷的秘密會議召開在即,一旦這時候Willebrand家爆出什麼醜聞,公信力將會大打折扣,危急存亡之秋,任何決定都要三思而後行。
可江臨貿然和她結婚,等同於把所有蠢蠢欲動的矛盾激化引爆。
無論怎麼說,現在都不是個好時候。
“他?”男人不知她想了這麼多,嘴角淡淡地掀了下,岑薄的笑容滲透著涼意,還有明晃晃的嘲弄,“他現在沒空操心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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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結…
☆、第242章 這個孩子是他的,他必須要知道
段子矜想了很久也沒明白他那句話的意思,就像她同樣不明白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嘴角那一抹涼薄到近乎殘忍的弧度。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都安安靜靜的,江臨性情溫淡內斂,本來就不是什麼話多的人,而此時段子矜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
拿到選單後她問他:“你吃什麼?”
男人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垂眸喝著檸檬水,甚至沒有抬頭看她的意思,“我不挑。”
段子矜打趣道:“好意思說你不挑?是誰不吃海鮮的?”
男人沉默,臉色如寒山靜水,冷漠得沒有一丁點波瀾。他身上那股不容小覷的氣場卻又為他增添了極強的存在感,即使不說話,也無法被人忽視。
這讓段子矜覺得很尷尬,她想和他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但江臨極幾乎不給她任何回應,讓她總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這樣來來往往兩三次,段子矜索性也不管他了,低頭認真看著選單,她是真的餓了,中午從看守所出來到現在,也就在警局裡吃了些麵包。
“我要一份焗蝸牛,一份奶油雞酥盒,一份蛤蜊周打湯,一份意式蔬菜湯,還有兩份七分熟的西冷。”她點完幾樣菜,將選單交回服務生手裡。
不經意間側過頭的時候,正撞上男人幽深無底的視線。
段子矜的心被嚇得停跳了幾秒。
他看著她,眼神深邃,瞳仁黑漆漆的,凝固成了墨。
即使被她發現了,他也沒有半點將這樣的眼神收回去的意思。
男人這副做派不像是要開口的模樣,他高大挺拔的身軀也沒有絲毫動作。
彷彿,如果段子矜沒有偶然側頭撞上他的視線,他能這樣一直沉默得像一尊雕像,一直這樣看著她,很久很久。
服務生正好問她:“小姐,酒水飲料需要些什麼?”
段子矜便順勢問他:“你喝酒嗎?”
男人的薄唇翕動,兩個字淡淡的不加點綴:“開車。”
段子矜“哦”了一聲,“那隻要一杯吧。”
不知是不是男人的錯覺,總覺得她那一聲“哦”語調被拉長了些許,聽起來有些百轉千回的怨念。
撤走了選單,段子矜徹底手邊徹底沒什麼東西可以用來光明正大的掩飾尷尬了,她想掏出手機來玩,卻忽然想起手機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