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不止美洲,世界各國都對那篇論文和他手裡的科研成果虎視眈眈。
江臨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剩下的事情你留下幫我處理,我現在回去。”
剩下的事情?指的是在國際法庭上起訴Leopold家的事?虞宋忙道:“是,先生。”
想了想,虞宋又道:“先生,最近一班回鬱城的飛機是明天早晨的。”
“我說現在,立刻,馬上!”
虞宋驚了驚,他很少見到先生厲聲急喝的樣子。
話衝出口,江臨自己也意識到了失態,可他完全沒辦法控制住心裡的躁動和不安。
從和唐季遲通了那個電話開始,從他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開始,或者更早一點,從他知道她為他受盡了委屈開始。
這兩天來等著他處理的事情紛沓而至,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要想扳倒像Leopold這樣的百年世家,除非他有全部的把握,一擊斃命,否則等著他的就是永無休止的反噬和報復,所以他耐著性子親自整理教廷和江家遞來的證據。
每次想起她這幾個月來,甚至這六年來的心痛和隱忍,他就覺得心臟彷彿被毒蟲啃咬,那尖銳的牙齒將毒素刺入他的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在疼痛中開始運作所有的計劃。
他想見她,瘋了一樣的想見她。
可,又怕真的見到她。
人言道,不知者不罪,他在愚蠢無知的時候可以用冷漠而摧心的言行舉止次次傷害她,並以為是理所當然的。
而他現在什麼都清楚了,在看到她時……哪怕她不怪他,他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他怕她的怪罪,更怕她的寬容,在種種情緒的撕扯中,在成日的提心吊膽中,他只能用公事來充實自己。
終於還是抵不過一句她有危險。
其實今晚回去和明早回去……時間上不差多少。
況且那些眼線只不過是盯著她,不一定會動手,至少眼下不會。
他們最大的目標,是研究所的中樞資料庫裡的資料。
但他還是想她。
還是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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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藍和段子矜下了飛機便直奔醫院,計程車上,段子矜看著坐在自己身邊出神的人,忍不住出言安慰道:“你別太擔心,馬上就到了。”
然而這聲安慰實在是蒼白無力的很,米藍的眼淚一下子就從她呆滯無神的眼睛裡滾了出來。
段子矜看著她明明在流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