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想把人帶走……”
“砰”的一聲,一柄硬邦邦的物什被他從腰間解下來,扔在桌子上。
“看見這把槍沒有?”陸君昊用指尖點了兩下自己的太陽穴,嗓音狂放張揚,笑得又冷又痞,“照著我腦袋崩。崩死我,您愛帶她去哪兒就帶她去哪兒。”
“你!”李處長氣得抬起手,哆哆嗦嗦地指著他,“豈有此理!”
陸君昊又笑了,他單手插著兜站起身來,慢悠悠地走到李處長面前,將對方指著自己的手輕輕格開,朝著桌上的手槍揚了揚下巴,“用手指著我多沒勁,李處,那兒有硬貨。”
李處長看了一眼那把槍,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陸君昊見狀,俯身撿起了桌上的槍,捏在手裡把玩著,低低地笑著出聲,“不敢?”
說著,他的笑容忽然就收斂得無影無蹤,語氣也沉了好幾度,冷冰冰的槍口驀地對準了李處長的腦袋,上膛的聲音格外清脆,“不敢就給我滾出去!”
他的嗓音不大,話語裡的氣勢卻震得人耳膜生疼。
他那輕蔑的眼神,讓段子矜瞬間想起了另一張臉。
黑葡萄般的眼睛,古靈精怪的神情,也是一樣漂亮精緻,偶爾會露出這種全天下都不放在眼裡的驕傲的神情——陸七七。
陸君昊,陸七七……陸?
她恍然間懂了什麼。
李處長雖然生氣,卻拿這個軍痞子一點辦法都沒有,氣得只能甩手走人。
陸君昊盯著那人的背影看了兩秒,將手槍裡的子彈退了出來,槍也重新別回腰間。
整個過程乾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小警察給他遞了杯茶,他就勢喝了兩口,大步跨進了審訊室裡。
段子矜從李處長離開後,就安安靜靜地坐回了審訊室的椅子上。
男人拉開她對面的椅子,也沒多看她一眼,翻開了面前的案情檔案,濃黑俊長的眉毛微微挑了下,“持刀傷人?”
段子矜實在不想再重複“正當防衛”四個字了,一雙褐色的眸子就這麼無波無瀾、清清冷冷地瞧著他。
不知是不是因為審訊室的空間小了很多,四壁迴盪著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比剛才更加立體而有磁性,可他嘴角那點冷漠的笑意卻足以傷人於無形,“大著肚子還能捅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