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橫了他一眼,“江臨,你這是在暗示我,你對她比對我還好嗎?”
男人唇畔的弧度收斂了些,懶懶地靠在床頭,沒開腔回答她的問題。
段子矜看到他這副什麼都不解釋也不配合的樣子就不開心,癟了癟嘴,猛地撲上去咬了他的下巴一下,“怎麼對付她,那可說不準,你看見新聞了吧?現在我閨蜜和我弟弟這麼厲害,說不定我哪天一不高興,一句話就把她轟出娛樂圈了呢。”
男人的眸色更深,彷彿蘊藏著濃稠的墨色。
他還是握著她的手指,捏在掌心把玩著,問出來的話語氣雖然漫不經心,可是卻讓段子矜莫名覺得深沉而有重量,“我對你好不好,為什麼要遷怒於別人?”
“因為孕婦不講理。”段子矜認真地回答。
男人嘴角的弧度徹底消失了,她還沒來得及問他怎麼了,就被他的手掌托住了腦袋,深深地吻住了。
這次他吻得有些兇,不似剛才那麼溫柔繾綣,反倒像是有什麼情緒亟待發洩,卻又不得不隱忍地緊繃著。
攻城略地的感覺,讓她不怎麼舒服。
不過想到江先生心情不好,段子矜虛擱在他胸前的手也就停止了推拒的動作,由著他在她身上胡來。
事情好像有點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剛平息下去的情愫又從心裡蕩了出來,誰知在最後關頭,他卻粗喘著從她身上離開,強行終止了這場風月。
知道他在顧及什麼,段子矜咬著唇,眸光迷離地盯著他,藕臂纏上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道:“其實可以的……”
男人皺著眉,捉住她作亂的手,啞聲道:“別胡鬧,你身子本來就不好,萬一傷著孩子怎麼辦?”
段子矜鼓著腮幫,悶悶不樂地說:“你這時候才想起孩子,早幹什麼去了?”
撩人撩一半什麼的最討厭了。
男人盯著她的臉,大掌撫了上去,低笑著問:“想要了?”
段子矜不說話,只是瞪著他。
激烈的舌吻以後不做愛要怎麼收場?握手示意嗎?
男人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壓抑身體裡的慾望花了他很大一部分精力,好半天才看出她神情裡那點鬱鬱寡歡,腦子裡有根弦驀地繃緊了,眉峰一蹙,沉聲確認,“真的沒關係?”
還問,問你妹問!
以前沒見你這麼禮貌客氣!
段子矜翻了個白眼,徹底不想理他了,索性爬回自己那半邊床上,拉上被子就閉上了眼睛。
男人嘆了口氣,毫不費力地把她撈了回來,“我動作輕一點,你不舒服就喊停,嗯?”
祖宗。
段子矜還是閉著眼睛不看他,當她感覺到男人的手扳著她的臉,吻馬上要落下來時,懶洋洋地說了句:“停。”
江臨,“……”
她是在故意整他嗎?
腦子裡最後那根弦隨著她傲嬌又溫軟的嗓音崩斷了,他的臉色黑了一大半,語氣也變得陰鬱沉冷,捏著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段悠,我看你真是欠教訓了!”
……
顧及她的身體,男人到底還是沒敢太放肆,做完後怕她累得厲害,懶得去洗澡,卻又不高興地嘟囔說不洗澡不舒服。
他摸了摸她光澤亮麗的頭髮,在她沁了些許汗液卻依然顯得很素淨白希的額頭上吻了吻,“我去拿毛巾,給你擦。”
待他拿著溼熱的毛巾從浴室出來時,女人已經窩在床的一側,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江臨走到她身邊,眸光沉凝地盯著她的睡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幾秒,才想起手裡的毛巾,輕緩地拉開被子,為她擦起了身子。
——怎麼對付她,那可說不準,你看見新聞了吧?現在我閨蜜和我弟弟這麼厲害,說不定我哪天一不高興,一句話就把她轟出娛樂圈了呢。
她輕描淡寫的話音還縈繞在他耳畔,男人的手失控地加重了力道,睡夢中的女人一下子被驚醒,五官皺巴巴的,擠成了一團,埋怨道:“江臨,你在幹什麼?”
男人心裡驀地一緊,忙撤了手,臉色微變,低磁的嗓音霎時間繃住,“弄疼你了?哪裡不舒服,快告訴我。”
女人還是嬌嬌懶懶的,褐眸裡困頓蔓延,好像沒完全清醒,抱怨了兩句又睡了過去。
江臨就著不怎麼明亮的床頭燈,看到了她腿上被他壓出的紅痕在慢慢消退,想是沒什麼大礙,攝住心頭的恐懼這才隨著那痕跡一起消退下去。
給她擦完身子,他自己又去浴室裡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