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的動作,倒讓段子矜更覺得溫柔。
“您找我有什麼事嗎?”雖然段子矜也有一些問題想問,但江夫人畢竟是長輩,她決定還是等她先說完。
江夫人輕輕“嗯”了一聲,經過保養而面板緊緻的額頭上因為方才的跳躍滲出許多細汗,臉頰微紅,撥出的熱氣在初冬薄涼的空氣裡,蒸出一小團轉瞬即逝的水霧。
“孩子怎麼樣?”
“託您的福。”段子矜很客氣,禮數週全道,“一切都好。”
江夫人停下步子,調整了片刻呼吸,再開口時,聲音帶了點很容易分辨出來的濃稠的情緒,“聽江臨的二叔說,上次你陪他回歐洲前,曾經在祁門逗留過一段時間。”
段子矜怔了下,“是。”
“去做了什麼?”
段子矜看著她的眸光帶了點諱莫如深,隨意笑道:“您已經猜到了,何必來問我?”
江夫人沉默下來。
按照時間推算,四月底五月初,是江臨母親的忌日,他去祁門做什麼可想而知。
“小姐葬在什麼地方?”江夫人望著眼前冷清而稀薄的空氣,眼神裡卷著幾分惆悵,“這八年來,我不斷派人打聽,始終沒打聽出結果。”
段子矜知道一定是江臨從中作梗攔下了訊息,他不希望他母親再和江家有任何牽扯,否則也不至於在江逢禮追到祁門的時候那麼著急帶她下山,為的就是不讓他母親死後長眠的樂土被江家人發現。
她頓了頓,還是道:“這件事您自己去問江臨比較合適。”
江夫人的視線收回來,轉而看向她,表情很淡,淡得幾乎沒有溫度,“怎麼,你不願意告訴我?”
段子矜波瀾不驚地笑著,“不敢,我只是尊重他的意見。”
“我花了五千萬美元替你解決你弟弟的官司,難道還不夠從你這裡換一個訊息的?”
提到這五千萬,段子矜再也笑不出來,唇角的弧度漸漸散了,語氣乍聽上去很恭敬,實則卻是不溫不火,“如果您一開始就捨得砸五千萬美元僱人去查,不見得到現在還查不出來。”
她話裡諷刺的意味其實很淺薄,可聽在江夫人耳朵裡就有點扎人了,她蜷縮起手指,自嘲般地笑道:“你說得對,我是很想知道小姐葬在什麼地方,但花五千萬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