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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之死,她固然傷心,卻也到不了流淚的程度。
真正讓段子矜心裡難受的是,六年後的第一次交鋒……她又輸給了黎南希。
那個女人佔盡了所有的優勢,和她一比,她幾乎沒有可以取勝的地方。
六年前她費盡心思地趕走了她。
那麼如今,她真的會輕易罷手嗎?
段子矜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回想起她那溫柔中略帶詭秘的微笑……
她隱隱覺得,這件事,只是她給她的一個警告。
那麼接下來呢,她還要做什麼?
每當段子矜想到這些事,整顆心臟就會不受控制地揪成一團,夜夜提心吊膽、難以安眠,她覺得自己的精神已經快要崩潰了。
“江臨,你能不能快點處理好你答應我的事情?”她試探著說道,“我真的很不喜歡呆在這裡,我想馬上離開。”
男人在她的唇瓣上輕啄了一下,他早就發現她這段日子的反常,卻始終沒有得到一個答案,思及至此,更是不悅。
他沉聲問道:“悠悠,你到底還瞞了我什麼?”
段子矜猶豫了片刻,“我……”
在這一刻,她真的很想把實情都告訴他。
可剛說了一個字,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悅耳動聽的聲音:“Lenn,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段子矜聽到這道聲音,剩下沒說完的話全部噎在了嗓子裡,她雖然不懂她說的話,卻能聽出,來人正是Nancy。
男人鬆開懷裡的女人,自然而然地換了個角度,摟著她的腰,大掌裹住了她冰冷的五指,黑眸看向打斷他們談話的女人,俊朗的眉宇間,幾分冷漠,清晰得顯而易見,“你怎麼來了?”
Nancy自然也看到他對那個女人的小動作。
他的衣服還披在她身上。
他們沒有交流,沒有對視,姿勢也算不上太過親暱。
但還是教人一眼便能看出男人對懷裡的女人那種強烈到往外滲的獨佔欲和保護欲。
滲進空氣裡,滲進Nancy的心裡,變成了蝕骨灼心的毒藥。
她溫雅地笑著說道:“篝火晚會快要開始了,爺爺讓我請你過去,沒打擾你們吧?”
男人用力抿了下唇角,倨傲的下巴繃得緊緊。明眼人都知道這已經是打擾了,她這樣堂而皇之地問出來,反倒叫他沒法直接回答。
他斂眉望著懷中的人,低聲問:“篝火晚會,想去嗎?”
段子矜已然鎮定下來了,她平靜地搖搖頭,“不想。”
江臨“嗯”了一聲,手指在她的手背上一下下地輕輕摩挲,淡淡對Nancy道:“她身體不舒服,我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