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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了也只是為難。”

“我問你是誰動的手!”

傅言抬手捏著眉心,報了兩個名字:“唐季遲,段子佩。”

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把第三個名字說出口。

江臨緊緊握著手機,黑瞳深處翻湧起暗色的巨浪,寒湛湛的,像要活活吞噬了誰。

他深吸了一口氣,問:“為什麼不還手?”

如果傅言想還手,不會任由藍月影視走到今天這一步。

那邊沉默了片刻,淡淡給出解釋:“傅家的根基還在,於我無礙。”

這句話,卻在無形中證實了貝兒的說法。

唐季遲和段子佩敢貿然對藍月出手,肯定是在不知道傅言和藍月之間有淵源的基礎之上。因為他們若是知道了,肯定會明白,傅言身後站著傅家,這麼做簡直是以卵擊石。

所以說,他們想對付的人,不是傅言。

而是,貝兒。

江臨心裡漸漸生出些許無法平靜的風浪,心臟好像被一隻手抓住,握得很緊。他平視著前方空無一人的走廊,再次啞著嗓音開口,“為什麼不還手?”

如果傅三是因為看在段子矜是他女人的份上,放棄了抵抗……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他江臨,對不起兄弟。

這無異於是一場對兄弟感情的背叛。

兄弟看在他的面子上,眼睜睜看著自己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沒有計較和還擊……

“大哥,你不必再問了,這件事和你無關。”傅言道。

正是這句“和你無關”卻讓江臨的心重重沉了下去,他幾乎能聽到心臟怦然落地的聲音,振聾發聵。

無論和他有關無關,傅言都會說,和他無關。

他的手指力道猛然加重,差點將手機的螢幕攥裂,語氣聽起來,還是平淡、沉穩,“損失了多少?”

“還沒清算。”傅言頓了頓,好似才理解他這句話,不可思議地問,“哥,你要幹什麼?”

那邊的男人卻沒有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唐季遲,還有段子佩……悠悠。

可是,為什麼。

男人走回了包廂,臉色很冷,眼底都透著一大片風雪蕭瑟。

趙檢察長喝得不少,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他回去的時候,那老男人正把女人壓在桌子上親吻,一手伸進了她的裙子裡。

姚貝兒掙扎,“你放開,放開!江臨馬上就回來了!”

趙檢察長醉眼迷濛的抬起頭,正看到門口男人黑得像夤夜似的雙眸。

明明沒有任何情緒,卻莫名讓人心頭跟著打顫。

喝醉的人很難思考,卻能最直觀的感受到危機,他愣了下,打了個酒嗝,呵呵地笑了,“江教授這麼看著我幹什麼?也想來玩玩?不該呀,這女人你應該已經嘗過千萬次了,怎麼還用這麼看我,啊?想要回去嗎?”

男人清俊的眉頭此刻冷得像覆了層秋霜,姚貝兒聽到趙檢察長的話,猛地推開了他。

衣衫不整的樣子完全暴露在門口那個男人的眼裡,姚貝兒頓時覺得屈辱不堪。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想舉起手邊的酒瓶狠狠砸在這個老男人的頭上。

趙檢察長本來就喝得爛醉,被她這麼一推,直接趴在桌子上,他閉著眼睛,手卻還不停地往身邊的女人身上摸,“貝兒,貝兒,人呢……睡覺……”

姚貝兒眼裡閃過一抹寒芒,手向酒瓶伸去。

彷彿看出了她的意圖,男人修長的腿疾步邁了過去,五指驀地攥上了她的手腕,“貝兒!”

姚貝兒被他抓住,情緒更是失控,“你別碰我,我要殺了他!”

“不要衝動。”男人開口時語氣持重,擲地有聲,“你動了他,以後麻煩會源源不斷。”

他的話讓失控的姚貝兒突然冷靜下來。

她聞言抬頭,正對上男人黑漆漆的眼眸,沒有一點光,暗影消融處,陰鷙冷冽得寒氣四溢。就連他的嗓音,都透著她四年未曾聽過的低啞和隱忍,“我送你回家。”

他好像忍著極大的怒氣,又怕驚了她似的。

姚貝兒愣了好半天,才咬著嘴唇笑出了聲,“如果是那個女人被他這樣對待,你恐怕要把明月坊的牌樓都砸了吧?”

江臨看著她,眸光一凝,卻沒說話。

若是悠悠被人這樣對待,別說是區區一個明月坊,他要這個老男人用一輩子的時間後悔今天晚上的一切。

姚貝兒似乎懂了他沉默背後的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