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請了出來。
段子矜和傅言共事兩個月,自然也認識這個茂添,藍月影視的掛名總裁,實際上是傅言的助理。
她顧不上許多,沉聲問:“裡面什麼情況?”
茂添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屋裡,皺眉道:“翻天了。”
“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流產了?”
六個月,米藍的孩子已經六個月了呀!
段子矜如今也是懷著身孕的人,在場所有人裡沒有一個比她更能想象一個母親失去孩子的痛苦。
一提到這件事,茂添也是一陣頭皮發麻,“這個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麼……您還是自己去問米小姐吧。”
“你讓我問她?”段子矜一個冷眼掃過去,不怒自威,“她剛剛經歷過這種事,我去問她不是在她傷口上撒鹽嗎?”
茂添無奈道:“對不起,段小姐,我真的不能說。”
“既然來了就進來,別杵在門口擋路,不進來就滾。”裡面突然傳來男人淡漠的嗓音,比平時還要清冷幾分,卻不知為什麼顯得有些沙啞。
唐季遲扶著段子矜走進去,黑白分明的眼眸瞬間便鎖住了沙發上的男人,目光裡含帶著淡而無痕的打量。
段子矜何曾見過傅言這幅樣子?西裝扔在地上,旁邊滿是菸頭,襯衫上一層層的褶皺,俊容面無表情得厲害,隱隱透著一股子陰沉,臉上還有個十足清晰的巴掌印……
想也知道是誰打的。
傅言沒想到她還帶了個男人進來,眯眼看了唐季遲片刻,雙方都在第一時間認出了自己在商場上的競爭對手。不過傅言看唐季遲的眼神要更冷淡幽深一些,因為他一隻手扶著段子矜的胳膊,另一隻手隔空託著她的腰,雖然沒碰上,卻足以保證在發生任何意外時,可以最快地保她無恙。
唐季遲自然不會沒風度到這個時候說些什麼難聽的話來諷刺他,傅言亦是從容地摸向茶几上的煙盒,卻發現煙都已經抽完了。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對段子矜道:“你上去看看她。”
段子矜冷聲道:“不用你說!”
唐季遲低聲說:“我在樓下等你。”
“好……謝謝。”
*
就在同一天,鬱城機場。
一輛紅漆鋥亮的跑車穩穩佔住了接機的單行道。
駕駛座上的助理很是不滿地抱怨著:“貝兒姐,我們下午這麼重要的通告,你怎麼說推就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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