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段子矜想了想,“按照我和他發生關係的時間來推算……大概不到兩個月大。”
她和他發生關係的時間。
江臨聽到這幾個字時,心裡的怒火快把理智焚燒乾淨了。
又疼,又氣,鋪天蓋地而來的烈焰讓他猛地加重了手裡的力氣,“段子矜,你真的……”
他的話戛然而止。
說不下去了。
她卻從善如流地接過:“對,我真的背叛你了。”那神情坦蕩蕩的,連最起碼的羞愧都沒有,“不然你覺得,我敢坐在這裡等著和你去檢查嗎?”
男人冷笑,“兩個月……那時候你也在不停地和我做,你怎麼就這麼肯定,這孩子不是我的?”
這個問題確實讓段子矜噎了噎,“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是你的你大概也不會要……還是等結果吧。”
護士叮囑好上一位患者,轉過頭來,用很不標準的發音問道:“段小姐是哪一位?”
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段子矜。畢竟這一室的病人裡,只有她一個外國人。
江臨鬆開了手,段子矜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是我。”
“親子鑑定是嗎?”護士看著手裡的表格,“孩子有14周了嗎?”
“沒有。”
“有兩個月了嗎?”
段子矜想了想,“快了。”
“那就抽取胎兒的絨毛組織吧。”護士動筆在表格裡寫了什麼,然後抬眸,看著眼前英俊而陰沉的男人問,“是你來提供和孩子做親子鑑定的父親樣本嗎?”
江臨沉了沉臉色,倨傲的下頜繃在一起,段子矜見狀道:“是他。”
“父親跟我來吧。”護士撕下了手裡的紙,為段子矜指了指方向,“母親去找醫生。”
抽取的過程比想象中快很多,只是要等待幾個小時才出結果。
段子矜和江臨在休息室裡一直坐到了將近黃昏的時間,休息室裡的人都走光了,護士才拿著化驗結果重新回來。
雖說她在婦產科工作多年,也見過不少這樣的事,但她還是有些不理解眼前的女人,明明有個這麼帥的男朋友,為什麼還要……
她嘆了口氣,在男人和女人的注視下,解下口罩開口道:“孩子不是這位先生的。”
段子矜握緊了座椅的扶手,旁邊的男人“嚯”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目光,鋒利得像寶刀染血,“你再說一遍!”
護士亦是惋惜道:“先生,很遺憾,從這位女士肚子裡的胎兒的絨毛組織中提取出的DNA和你的DNA匹配度很低。通常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都會做出這樣的判斷。如果您不相信的話,還可以去其他醫院化驗看看,或者等胎兒再大一點,抽取羊水試試……”
說完,她將報告交給男人。
男人只是掃了一眼,胸腔劇烈地震動了兩下。
段子矜望著他的背影,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她生生忍下,默默抬起手,捂住了臉。
頭髮從她的耳側滑落。男人抓住她手腕時,纏上了她栗色的頭髮,他平時最愛惜她的頭髮,也經常拿在手裡把玩,可是這一次,他毫不留情地拽開她掩住半張臉的手時,也帶起了她的頭髮。力道很大,她很疼。
“段子矜。”男人的胸膛起伏了幾下,眼眸猩紅如血,薄唇動一下,就是一根鋼釘紮在她心裡,“你好,你真好!”
段子矜看著他另一隻垂在身側握拳的手,可以想象到他藏在長袖下青筋暴起的肌肉。
她的頭髮和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可她卻連理會也不想理會,努力平靜著自己的心情,“江臨,現在你信我說的話了吧?”
“不信。”男人冷漠地吐字,拉著她往外走,“我們再去其他醫院。”
段子矜苦澀一笑,“抽取胎兒的絨毛對母體是有損害的,我剛見過紅,不必了吧?”
男人驟然頓住腳步,深沉卻鋒利過度的黑眸掃過一旁戰戰兢兢的護士,“出去!”
護士也不知怎麼,就真的乖乖聽話出去了。
男人一腳踹上門,背對著休息室裡的監控,脫下外套擋住了她一大半身體,不由分說地掀起她的腿,朝那被他疼愛過無數次的地方看去。
內…褲上,確實有斑斑血跡。
是他早已料到的結果,他卻還是有如遭到重擊,腦子空白了片刻,放下了她的腿。
段子矜靜靜看著他,“你不用懷疑,絨毛確實是來自我肚子裡的胎兒。”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