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就算你保全了這些東西,她也不會原諒你。悠悠人都已經不在了,你還在這裡演深情給誰看?來啊,讓這幫孫子開槍啊!往我身上打啊!”
“段子佩。”男人的聲音似從喉嚨裡極深極深的地方慢慢碾出來的,“你一天不把她交給我,就一天別想離開這裡。”
段子佩眸光一凜,“那就看看是你有本事,還是我有本事。”
說完,他轉身回了別墅,大大方方地留下一個背影,連頭都沒回,姿態極盡囂張狂妄。
江臨卻沒有讓人開槍,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
不遠處開來一輛車,停在段家門前,車裡的男人從駕駛座上走下來,匆匆趕到男人身旁,“先生,在趙檢察長位於上海的獨棟裡找到姚貝兒了。”
男人側頭看著他,神色寸寸泛冷,“人呢?”
“帶回來了,在您辦公室裡。”虞宋道。
江臨眯了下眸子,“把周亦程也叫來。”
虞宋微驚,“先生,這件事和老周關係不大,您叫他來……”
“關係不大?”男人漠漠地開腔,眉眼寡淡冷清,偏是嘴角那抹弧度,鋒利入骨,“那就還是有關係。”
虞宋立刻領會了男人的意思——
只要有關係,哪怕有一丁點關係,也必不放過。
他頓了頓,“趙檢察長那邊,我們已經派人查辦了,安了個罪名,判了十年。現在他的家屬正想辦法打通關係,估計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從裡面撈出來。”
男人的嗓音冷得像是入了冬,冰天雪地,皚皚無垠,笑容要多涼薄有多涼薄,“打通關係?怎麼,還有人誰敢認他這份關係?”
虞宋實話實說道:“沒有,現在政法界的人對趙夫人避如瘟神,誰也不敢來觸您的黴頭。所以趙夫人現在千方百計地想見您,求您網開一面,饒她老公一命。”
男人無動於衷,語調和語氣皆沒有任何變化,整句話始終維持在有條不紊的節奏上,說出來的內容卻讓人不寒而慄:“我把他扔進去十年,已經是饒了他這條狗命了。”
虞宋看著男人俊漠如斯的側臉,第一次覺得,他的的確確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至少在這一瞬間,整個人顯得疏冷得可怕。
可是他回想起那個年過半百的女人跪在他面前懇求他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最後再開口勸一次,也算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先生,趙夫人已經在您辦公室門口跪了一天了。”
先生從江家出來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