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周亦程皺眉看著她,“貝兒小姐……”
“拿開!我不吃!”
*
一出門,虞宋便低聲對江臨說道:“先生,查到了,住院部確實有一位剛從劇組送來的演員,住在樓下。”
江臨沒有絲毫猶豫,“帶路。”
虞宋邊為他按了電梯,邊問道:“先生,貝兒小姐那邊怎麼說?”
“Nancy說,戲服沒有被除了她和貝兒以外的任何人碰過。”江臨說著,黑瞳中閃過幽深的暗芒。
虞宋驚訝道:“怎麼可能?明明有一位替身演員穿過,她為什麼要瞞著您?”
江臨意味深長地瞥他一眼,卻沒說話。
電梯緩緩下降,虞宋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先生,段小姐……”
瞧他這腦子,事情一多就把最要緊的給忘了!
虞宋狠狠打了自己的頭一下,抬眸便看到江臨緊迫地壓在他臉上的視線。看似沒什麼重量,實則重逾千斤。
“她怎麼了?”江臨問。
虞宋被他的視線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話都說不利索了,“段小姐……人不見了。”
江臨的口氣驟然冷了下來,蹙起的眉頭裡深攜的戾氣,“說清楚。”
虞宋硬著頭皮道:“我、我去埃克斯集團問過,工程部的人說段小姐很早就被派出去工作了,到下班的時間也沒回來。”
江臨的眉頭越蹙越高,幾乎擰成一個“川”字,“給馮姐打電話了沒有?”
“打了,馮姐說段小姐沒回去。”
男人的嗓音冷漠又緊繃,彷彿壓抑著什麼,“醫院呢?去她爺爺那裡看過了嗎?”
“去了,人也沒在那裡。”
感受到頭頂冷冽的氣壓,虞宋的心肝脾肺腎都跟著顫,完全不敢抬頭去看先生的表情。
江臨的耐心好似在封閉狹隘的空間裡僅存不多的空氣,隨著火藥的點燃,頃刻間被全數耗盡。
“問問Dylan!”
虞宋叫苦不迭,“先生,您說的這些方法我都已經試過了。段小姐的電話整整一個下午都無人接聽,到現在也沒接通。根本……就沒人知道她在哪……”
江臨湛黑的眼眸裡,遙遙升起冰冷到令人窒息的霧,如陽光穿不透的、叢林中深厚的瘴氣。
虞宋低著頭不敢說話,目光卻瞧見先生垂下的手指蜷縮起來,輪廓分明的骨骼間,血管清晰可見。
頭上最終傳來了言簡意賅的一個字,“找。”
虞宋心裡一哆嗦,還是安慰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