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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段子矜聞言揚起頭,玻璃窗上四分五裂的痕跡依然清晰,只是那個大洞……

怎麼好似比她那天砸出來的更大了?還是她的錯覺?

段子矜顰了眉尖,“這都是我砸的?”

以晴搖頭笑道:“當然不是,您只砸了其中一半那麼大。”

段子矜心裡隱約明白了什麼。

“另一半是先生砸的。”以晴望著那巨大的洞口,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嘆氣,“我還從來沒見過先生因為什麼事氣成那樣。”

氣得砸玻璃……

段子矜想象著那一幕,覺得好笑,胸口又有些發堵。

“現在這扇窗戶需要重新訂做,先生特意請人做成了防彈窗。”以晴捂著嘴輕笑,打趣道,“明天就到貨了,估計您下次想砸開……就沒那麼容易了。”

以晴無心的一句玩笑話,卻讓段子矜心裡一凜。

防彈窗……他難道想再囚禁她一次?

段子矜壓下了這可怕的念頭,深吸了口氣,問她:“江臨在家嗎?”

“先生不在家。”

“我可以進去等他嗎?我有事找他。”

以晴為難地絞著手指,“段小姐,沒有先生的同意,我們不能放任何人進去的。”

段子矜理解,江臨的書房裡有許多和他工作有關的材料,很多都是加密檔案,外人確實不能隨便進去。

“沒關係,那我在外面等他,麻煩等他回來告訴他一聲。”

“好。”

*

姚貝兒坐在雅座上,望著自己的手指發呆,修長白希,像白玉般無可挑剔,右手食指上圈著一個小小的戒指,造型漂亮又獨特。

這戒指還是江臨送給她的,戴在右手上也沒有任何意義。雖然不是婚戒,但他那時說——“我們結婚的時候,我會拿一枚獨一無二的戒指來替換它。”

不知他還記不記得?

正想著,對面的座位上,高大挺拔的男人款款落座。

“貝兒,點餐了嗎?”江臨淡淡地問。

姚貝兒頷首,“點過了,都是你愛吃的。”

江臨挑了挑眉,“是嗎?”

“嗯。”被他注視著,姚貝兒無端有些心虛,握著酒杯的手出了不少冷汗,才將下了藥的那一杯遞給他,“你嚐嚐,聽說這家法國餐廳的紅酒是從波爾多酒莊空運過來的正宗波爾多紅。”

波爾多紅?

江臨微微恍惚了一下。

眼前不知怎麼竟然閃過了那個女人美麗的身體,褐色的眸子和迷離的眼神。

波爾多紅,上癮的酒。

他斂眉,烏黑如澤的眼睛裡透著一絲冷清和寡淡,“貝兒,我不喝酒。”

他說的是實話,自從年輕時候被父親教訓過一次之後,他就再沒怎麼喝過酒,除非工作上實在推不開,或者是和伯暘、玉城、傅言他們在酒吧裡。

姚貝兒被他一句話噎住,半天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就……就喝一點,我兩天前訂餐廳時特意囑咐店家運過來的,早晨剛到。”

江臨看著她,稱得上絕美的臉龐,鼻樑到下顎處曲線優雅,小巧的薄唇塗著晶瑩的色澤,眼眸裡滿是讓男人不忍拒絕的期待。

“兩天前就訂了?”

姚貝兒點了點頭,眉眼含情,和她平時囂張跋扈的樣子大相徑庭。

她仔細想了很久,也問了不少朋友,男人都喜歡溫婉嬌柔的姑娘,也許她就是太高傲了才會和江臨感情出現了危機。

“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道歉。”姚貝兒低下頭,長長的睫毛輕顫著,說著她從前絕無可能說出來的話,“是我太固執太不懂事,在那麼多人面前讓你丟人。可是我愛你,我不想失去你。”

江臨一瞬不眨地瞧著她,眸光靜若止水,心裡泛起一絲憐憫和無奈,“不要瞎想,你怎麼會失去我?”

“因為外面都在傳你和那個姓段的女人……”

她的話說了一半,戛然而止。

因為她看到江臨沉靜的表情忽然就好像結了冰,兩道濃密的長眉向中心靠攏,眉心處縈繞著一團疏離冷淡的氣息。

姚貝兒真想給自己一巴掌,沒事提段子矜那晦氣的女人做什麼?

“對不起,江臨,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一定改。”姚貝兒泫然欲泣,眼眶紅紅的,我見猶憐。

她不愧是大陸的影后,戲演多了,也知道什麼樣的表情最能讓男人心疼。

江臨向椅背靠去,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