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饒是閉著眼睛,眉毛也微微皺著。
“怎麼回事?”他沉聲問,伸手就探到她的額頭上。沒有發燒。
段子矜睜開眼睛,褐瞳裡一片清明,“我要出去。”
江臨的面容瞬間淡漠下來,他不聲不響地收回手,靜靜道:“現在還不行。”
“我知道你樓下有客人,你不想讓他們看見我,我肯定不會讓他們撞見!”段子矜猛地從床上站起來,激動得有些過頭了。
江臨蹙了眉。
他確實不想讓那些人察覺到她的存在。可是一聽說她頭疼,他幾乎是不管不顧地趕來。
失態成這樣,哪裡還瞞得住?下面那幾個不請自來的,個個是人精,只怕現在沒人猜不到他在樓上藏了個人了。
他什麼時候也這麼沉不住氣了?
心裡劃過一絲浮躁之意,江臨睨著段子矜,黑眸裡深藏著不悅,卻被他與生俱來的冷靜,生生壓成了溫淡,“你就在這裡待著,哪兒都不要去。”
他不知道段子矜為什麼突然鬧脾氣,一心惦記著樓下那幾個不好對付的角色,也沒空和她計較。
“江臨,我說我頭疼。”段子矜很固執地強調。
她的臉色確實不好,不同於貝兒每日都光鮮亮麗,段子矜從不掩飾她近乎病態的消瘦。
瘦的不像話,全身上下沒有幾兩肉,那點重量全在她高挑的骨頭架子上了。
江臨望著她,眼眸裡漠然無光,漆黑得能映出她的臉。
段子矜想,她自己這個謊話編得可真拙劣,睿智如江臨,怎麼可能相信?
不信也罷,反正她只是要離開這裡。
“我生病了,你給不給治?”段子矜仰頭問他。
江臨淡淡道:“別鬧了,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段子矜無理取鬧起來,比貝兒也不枉多讓,他早有見識了。
臨走前對門口的小女孩說:“以晴,看好段小姐。”
臥室的門重新被關上,段子矜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甚至忘了問江臨為什麼要把她關在這裡,滿腦子只剩下剛才收到的簡訊。
阿青說,爺爺的病房被記者找上了。
現在被一大堆人圍得水洩不通,也不知是誰洩露了訊息,爺爺聽說她在外面惹了事,氣得差點昏過去。
他想給爺爺轉院,又不能以段子佩的名義簽字,因為他的身份存在虛假嫌疑。
現在,是非段子矜不可。
她走到窗戶旁邊,用力想開啟,卻發現窗戶都被鎖得死死的。
江臨到底什麼時候把這間屋子圈成禁地的?她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兩分鐘,門又被人開啟了,虞宋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身穿白大褂,揹著行動式醫藥箱的男人。
男人推了推眼鏡說:“段小姐,我是江先生家的私人醫生,聽說您身體不舒服,先生讓我來給您看看。”
段子矜微微一怔。
他不是不信嗎?
虞宋輕嘆,段小姐的演技和貝兒小姐自然是沒法比的,別說是先生了,就連他都能一眼洞悉。
可先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