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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撇著嘴別開頭,又不屑又驕傲地說了句“我不去”。

那場飯局,江臨就坐在她對面,靜靜打量著她。

隔著悠遠的歲月,她的神態卻好似和誰重疊在一起,宛若清晨的陽光,一縷一縷凝成一片,壓進他心裡。

段子矜看著他怔怔出神的模樣,伸手將他推出車外,心裡的怒氣未消。

他剛才對她做的事……

段子矜攥緊了拳頭,臉卻可疑地紅了一刻。

江臨回過神來,見她如此,不由得低低笑出了聲,“別勾…引我,我的定力禁不起你的考驗。”

段子矜立刻收起了臉上放鬆的神情,精緻白希的面容一瞬間結了層霜似的,“誰勾…引你了?”

“我也不知道。”他依舊沉靄地笑,眸光凝在她紅如血的嘴唇上,“剛才是誰摟著我的脖子不肯鬆開的?”

段子矜有些忍不住的惱火,“明明是你……”

她說不下去,索性緘口不語了。

江臨的手掌扶上她的臉頰,拇指的指肚在她觸感細滑的面板上摩挲,最終停在了她的嘴唇上。

段子矜想把他的手打掉,他在她有所動作之前,便自己收了回去,“真的不去醫院?”

“不去。”她不耐煩。

江臨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唇角一勾,幾分笑意溫脈,“段小姐,你的脾氣倒是比以前大有長進了。”

段子矜冷冷看著他,完全沒有跟他開玩笑的意思。

他也不介懷,伸手去解她衣服的拉鍊,低斂的眉目深沉又認真,“讓我看看後面傷成什麼樣,如果不嚴重就依你。”

段子矜想伸手揮開他,雙腕卻被他一隻手製住,舉過她的頭頂。

她徹底怒了,“江臨,我們不是這種親密無間的關係,你能不能對我放尊重點?”

江臨一頓,黑眸裡升起一絲深沉而不透光的霧靄,他的話音沒有溫度也沒有起伏,聽著叫人無端發毛,“我們不是嗎?”

“不是!我說了我不想見你,你不是也答應了嗎?”

江臨欺身迫近她,仍禁錮著她的雙手,表情裡看不出喜怒,淡淡的,“子衿,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說過了,見不見我,決定權不在你手裡。這三天你能避開我,是因為我有意放過你。但是我的耐心不怎麼好,我需要一個期限。”

“你跟我要期限?”段子矜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我說過……”

他沉聲截斷道:“你是說過,而我也已經答應會給你一個答覆。”

說完,他又俯下身在她的菱唇上一啄,“或遲或早的事,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可以先忘記這件事?”

段子矜絲毫不為所動,“不可以,我的立場很明確,除非到你給我答覆的那一天,而且……我還要看你的答覆是什麼。倘若你給我的答覆是姚貝兒真的copy了劇組的母帶,而你捨不得動她,所以拿我頂罪,那江臨……咱們兩個就徹底玩完了。”

江臨的眸光一暗,卻沒再言語。

他將她的輪椅摺疊起來收入後備箱,又坐進駕駛座上。

長臂朝她伸了過去。

段子矜激靈一下,像驚弓之鳥一般躲過他的手,目光冷漠得足以凍傷人。

江臨卻沒做什麼她想象中的事,只是從她的一側拉下安全帶扣好,淡淡地笑,“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覺得,我在你眼裡就是個下作無恥的流氓。”

她漠漠問:“你的種種舉動和流氓有什麼區別?”

江臨譏誚的笑了一聲,不知是在諷刺她,還是自我嘲諷。

單手發動了車子,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昏暗的地下停車場的指明燈,“有時我總是在想,反正你已經把我當成一個強取豪奪的惡霸了,為什麼我還要考慮你的心情?”

段子矜一震,褐瞳裡生出些驚懼,須臾,被她逞強地生生壓了下去。

江臨仍然沒看她,卻彷彿感覺到了她的眼神。

“你這種眼神真的很煞風景。”他踩下油門,平靜無瀾地說,“流氓不會因為顧忌你的傷就放棄他想做的事。而我,每次看到你這種眼神,都不得不逼自己停下來,等到你心甘情願的時候。”

*

跑車在鬱城的高速路上飛馳,米藍望著窗外轉瞬即逝的街景,明明有些暈車,卻始終不肯轉過頭來看著另一側。

傅言單手掛在方向盤上,表情漠然得好像把車開到180脈的人壓根就不是他。

詭異的沉默裡,米藍忽然開口:“是去醫院嗎?”